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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田仲咳了两下,忙转移话题,说:“你不好奇我问你丢金子的事么?”
张苻一听,果然问道:“怎么回事?”
田仲把今天早晨的事给张苻详细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他走了我才反应过来,你家这巷子是单门独户,除了你家人走外,别人根本不会进来,他一个走商的,怎么会把金锭掉到这。”
“一斤重的金锭,掉在地上动静肯定不小。”管家也觉得这事有蹊跷。
“对啊,所以之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对,这金锭掉的太过蹊跷,”田仲说:“不过这金锭倒真是那人的,事后我觉得蹊跷,特地去通福金铺打听了一下,这金锭确实是那人拿银子刚兑换的。”
张苻心大,一听顿时放下心来,说:“既然是人家的,那你管人家怎么掉的干什么,说不定是人家在咱巷子里歇脚,没注意漏了呢!”
管家也点点头:“既然不是别人误领,那就没必要在意了。”
田仲心里虽然有疑惑,可听两人这么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还有一件事,田仲却没敢对张苻他们说,那就是:
他觉得捡钱时,好像有人曾偷偷看过他!
。
“将军,属下把金锭拿回来,按照您的吩咐,给了他谢银。”
凉亭中,刘忻正无聊的斜倚在亭子的栏杆上,闻言噌的起身问:“怎么样,他收了么?”
“他收了。”
刘忻兴奋的说:“我就知道,白捡不行,那是不劳而获,可酬谢,那是报酬,肯定没问题。”
“可他只收了一两银子。”
“什么!”刘忻瞪着眼,“你怎么不多给些,我不是给你好几十两么!”
属下无奈的说:“我想给,他死活不肯收,觉得属下做生意不容易,最后实在推不过,才挑了一块最小的碎银。”
刘忻气的想踹田仲两脚:“这人怎么就……这么……这么……”
属下又说道:“那位好像对这次的事起了疑心。”
“什么!”刘忻立刻停住,看着属下。
“那位刚刚去通福金铺打听属下兑换金锭的事。”
刘忻心一紧,随即想到金铺的行规,放下心来:“这个金铺应该不会乱说的。”
“可是他不是直接打听的,他是装作属下的弟弟,问人家金铺有没有看到他哥,还说他哥要来换一斤的金锭,让他在集市上等着,他等了许久见人没回来,就过来问问,人家金铺的伙计信以为真,属下回来经过金铺时,那伙计还特地跑过来告诉属下,属下的弟弟刚才来过,急着找属下,幸好那伙计不曾看到属下的踪迹,要不只怕今日被顺藤摸瓜了。”
刘忻听的目瞪口呆,转身对正在凉亭中央石桌上写东西的钱尚书说:“这田仲哪里是属兔子的,分明是属狗的!”
钱尚书写着东西,头也不抬的说:“老夫就说你别瞎捣腾,也别派人跟他。田仲在边关治军多年,柔然恨他恨的要死,下作手段没少使,刺客也没少派,他要没点警觉,早被弄死了。”
“可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难道我们要等他自己赚够钱,凑够盘缠,然后进京?”
“那只怕你要等到猴年马月。”
刘忻虽然也知道这个想法不靠谱,可听到钱尚书直接否定,还是奇怪道:“这从幽州去京城也花费不了太多吧,省一点,二三十两就应该差不多,他不会连这点钱都攒不出来吧?”
钱尚书叹了一口,说:“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他和圣上两人那个声名远扬的名头了。”
刘忻想了想,不确定的说:“京城败家双公子?”
“嗯。”
“当年卑职虽然不在京中,可也略有耳闻,听闻丞相家的长公子,咳,圣上自幼不喜读书,偏爱舞刀弄枪,信武侯府的幼子,田仲,明明出身将门,却非要考科举,被京城好事者戏称京城败家双公子。”
“这是你后来听说的吧!”钱尚书写完一封信,吹了吹,放在一边,然后又拿出一个折子,接着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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