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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不是自己太贪心,不想放弃了冷安浅,还想证明冷安浅会重新爱上自己,也就不会让冷安浅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在没有他出现的日子里,冷安浅总是笑着,那么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却在他出现后,很多时候都是不开心的了。
冷安浅根本不明白安以墨的回话,脑子太乱,她只想一个人站在甲板上让海风把脑子吹的清醒一些。
“安以墨,你能不能消失?”
于是,甲板上就只剩下了冷安浅一人。但安以墨并没有走远,他只是在冷安浅看不到的地方躲了起来,他根本不可能放心让这种状态下的冷安浅一个人留在了甲板上。
冷安浅直接走到了护栏边,视线有些飘渺的看着那片望不到尽头的海。
从大病初愈到现在,她从没有对母亲的身份产生过一点的质疑,可现在,大脑的空白感那么强烈,仿佛被母亲填充的记忆一下子变的空洞起来,或许冷安浅更彷徨的不只是这个真相,更彷徨的是,为什么她会如此相信安以墨说的话。
好像只要跟那个男人有关,就会不由自主的去相信,被他所左右着自己的思想。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对她这么放肆,也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靠她这么近,不管冷安浅承不承认,安以墨的出现,就已经影响到了她很多的情感方面。
冷安浅笃定着,她大病之前,一定是跟安以墨有过感情的,否则不会出现那么多人来问她,会不会喜欢安以墨。
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肯直接把话题说的明白,这样小心翼翼的旁敲侧击。
海风依旧没能吹醒冷安浅,却是把很多个问题像纠缠在一起的线团一样,越缠越紧,越缠越多,越来越乱了。
这一站,竟是站到了天亮。
而天亮的时候,游轮也刚好靠了岸。
冷安浅没打算跟任何人告别,转身准备下了游轮的时候看到了身后的安以墨,她大概可以猜到他一直都在她身后,跟着一夜没睡。
“明天我还是会去静都集团上班。”冷安浅最后只是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回到家是早上八点的时间,进屋的时候,就见着母亲严肃威严的坐在沙发上,像是等了她一夜的样子。
“妈妈,你是生气了吗?”冷安浅走过去,有些服软的明知故问。
冷心悦是真的怒了,因为冷安浅居然会如此大胆的做出跟她对立的事情,把她的好意全然当做了坏意,她冷着视线看着冷安浅,厉声的问着,“跟容璟修去了哪里?就真的只是跟容璟修在一起吗?”
母亲还是第一次对她这么生气的样子,冷安浅的心是有些畏惧的,脑子里就冒出了安以墨的话,这个女人其实不是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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