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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一声,电梯下行到本层,暂时缓解气氛的尴尬。
唐湖无辜的走进电梯:“我就知道说出来以后你的面子会挂不住,要不然换个衣服?”
她知道他爱穿红色,无论是深红还是薄红的衣服都有很多,皮肤白也压得出挑人的颜色,不过穿着地毯出门,估计得成为霸道总裁界的耻辱。
“不。”李若川恢复镇定,冷酷拒绝她的提议,拨通这家酒店经理的号码,“喂,赵经理吗?是我,你赶紧把地毯换个颜色,越快越好,不要问原因。”
普通人换衣服,他直接换地毯,这才是李公子的真正实力,不过好久没有霸道过了,还有点不习惯。
“……咳。”
唐湖忍不住侧头装什么都没听见,眼底盛满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一分钟后,电梯抵达二楼,幸亏餐厅里的地板不是酒红色,否则李公子连地板都得换了。
自助餐厅已经被包场,进来的都是剧组的工作人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吃饭,运来的海鲜还算新鲜,北极贝和红虾堆在碎冰上,看起来分外诱人。
唐湖取了个碟子夹满蔬菜,去角落里坐下慢慢吃:“你不吃吗?”
“不算很饿。”李若川拿了杯果汁就跟过来,哀怨地在她对面坐下,“没想到你鼓起勇气想跟我说的居然是这种话……下次不要再卖关子了可以吗?”
不过往好处考虑,证明她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穿了什么衣服,值得高兴。
唐湖啃着菜叶子:“我这不是怕伤害你的自尊心么,多体贴。”
……这种体贴不要也罢!
李若川忿忿地抬头:“你……”
话未说完,从背后传来清朗的少年音。
“哥哥,木导那边好像找你有事,你不忙的话赶紧过去吧。”
秋澄端着一只堆满蛋挞的小碟子走过来,适时地打断两人谈话。
李若川半信半疑:“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经过餐厅外面的休息区,听见他和监制在说话,两个人可能有什么理念冲突。”秋澄懵懂地摇摇头,浅茶色的瞳仁无比清澈。
李若川放下杯子起身:“那我去看看,等会儿就回来。”
监制负责把控整部商业片的风格,避免电影变成小众冷门艺术片,木远这样导演偏重感觉,两人可能会有理念不合,需要有人调停。
秋澄顶替表哥的位置坐在唐湖面前,意味不明地提醒:“啊哦,他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唐湖不为所动地嚼了两口西兰花,放下餐叉:“我是没长腿不会走路,还是没长脑子记不得房间门牌号啊,非得什么都得黏着别人吗?”
“你这个人真是没劲透了。”秋澄被噎了一下,连香甜的蛋挞吃起来都索然无味,“湖姐姐,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没有。”
唐湖被他那句“湖姐姐”叫的哆嗦一下。
太肉麻了,麻得只想让人脱下鞋子拍他脸上,好让他明白一个二十岁的青年没事不要瞎几把装可爱。
“那你平常不拍戏的时候都干什么呢?”
“看剧本。”唐湖仰起脸,诡异地冲他笑了笑,“然后把其他不好好演的人扔水池里,接着看剧本。”
秋澄两次试探都没跟她搭上话,有些下不来台,转头看见乔乐仪,冲他挥了挥手:“乔老师。”
“不用叫我老师,以我在业内的资历还担不起”
乔乐仪端着一盘红虾走过来,明显对他不感兴趣,坐在唐湖身边看了一眼她的盘子,摇头叹息:“吃得太素了。”
“没节食,等会儿再去拿别的,武指也说我该增肌,力量不够的话打戏动作可能做不到位。”唐湖扒拉着剩下的青菜。
文艺圈里普遍称呼从业者为老师,有些是真的德艺双馨,有些却明显德不配位,拍过几部烂片也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那个为人师表的金。
乔乐仪虽然以前常常被人这么叫,不过现在只是不想跟秋澄深入发展成朋友而已。
唐湖阴险的扬起嘴角,想看这个娇气的小孩子怎么收场
秋澄迅速换了称呼:“乔哥?”
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平常哥哥姐姐叫惯了,这种称呼脱口而出丝毫不觉得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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