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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抬手,在陈果果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是嫌弃我身边女人太多么?”
“你身边女人有多少,跟我没有丁点的关系。”
陈果果轻轻叹了口气,双眸闪闪发亮:“唉,唯一的遗憾,就是你不能给我一场婚礼,这对女人来说,一个没有婚礼的人生,注定是遗憾的。”
高飞问:“你想要个婚礼?”
“想。”
陈果果很坦诚,随即说道:“可我知道,你给不了我,我也不能要。”
“只要你想,我就给你。”
高飞低声说。
陈果果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她当然能看出,高飞说的是实话,只要她轻轻点头,他就会送给她一场让所有人都瞩目的婚礼,甚至比高家为他迎娶王晨时还要影响大。
她不要,那是因为她很清楚,她其实不需要。
她已经习惯了躲在暗中,静静享受想象一个男人的日子,幻想生一个他们两个的孩子,下去多少年后,他们的孩子会是世上最优秀的。
她说出她想要个婚礼,只是为了打乱高飞的悲伤。
看她摇头后,高飞没再坚持,只是松开他,扭头对站在远处的李德才等人说:“我想要一朵花。”
“我去找!”
早就躲在远处关注着这边的兔子,闻言蹭地转身冲进了草丛中。
岭南十万大山中,有着太多的奇花异草,尤其是晚上,总会有些花儿在月光下灿烂怒放,向也空释放着它迷人的魅力。
仅仅几分钟,兔子就窜了出来,手里捧着一朵茶杯大小的花儿。
在兔子走过来时,高飞又说:“我还想找要个伴郎,一个伴娘。”
“我可以当伴娘,也只能是我。”
衣衫褴褛的萨拉娜,骄傲的昂起下巴,看了眼正在挣着当伴郎的李德才、陈大彪俩人,很严肃很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
陈大彪体格健壮,斗嘴却不是李德才的对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家伙,弯腰在在草叶上抓了一把,用露水当做摩丝用,梳理了一下他那乱糟糟的头发。
萨拉娜是伴娘、李德才是伴郎,兔子是捧着花的侍者,就在陈大彪不知他该做什么时,高飞又说话了:“我还缺一个主持婚礼的司仪。”
“我--也只能是我!”
陈大彪蓦然大喝,惊起远处很多夜鸟,嘎嘎叫着四散飞去。
“好,你当司仪。”
高飞向后退了一步,开始像萨拉娜那样,认真的整理衣服。
忽然间,陈果果泪流满面。
萨拉娜走过来,把随手摘下的一朵碎花,插在了她的发丝中,轻轻挽住了她的胳膊。
高飞抬起了右手,兔子很及时的双手奉上了那多花,低声说:“我们当地人,把这种花叫做鬼相思,寓意男人送给女人后,如果有一天两人中有一个人提前离世,就会种下这种花,通过它来向那边的人,诉说他(她)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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