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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能看到那条通往上方有鱼儿在游的屋子的通道,就是不知道通道中,那七个已经变成标本的美丽女人,还在不在里面站着,就像她们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站在那条冷冰冰通道中那样。
沈银冰不关心那些,随意在屋子里扫了一眼,就走了进去,右拐来到了后墙前。
上次她来到这间屋子里时,没有任何的门,就像一个被整块黑玉都雕刻成那样,现在却有了最起码三扇门。
她刚从身后那扇门中走出来,冲着那扇门的那扇门,就是她上次走进来的通道,她现在要走的,却是后墙上的那扇门。
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里面同样有柔和的光芒,又是一条通道,平缓的楼梯打扫的很干净,蜿蜒向上,不知道要通向别处。
沈银冰没有去想这些,迈步走上了台阶。
在她脚步刚踏上第三个台阶时,身后传来‘喀’的一声轻响,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去,走进来的那扇门已经不见了,仿佛根本从没有过那样,与黑色的墙壁浑然成为了一体。
她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顺着蜿蜒的台阶向上走去。
两侧的灯光,应该是声控的,就像一般居民楼楼梯里的那样,随着沈银冰的高跟鞋发出的清脆哒哒声亮起,又随着脚步的远去,而熄灭。
沈银冰没有再回头,踏着单调的哒哒声向上走。
这条路好像没有尽头似的,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完。
不过沈银冰不在意,她当前除了继续向前走,还能有什么办法?
走动中,她向两侧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通道中的巷壁,早就不再是黑色墨玉的了,而是常见的水泥。
呜!
沈银冰走的感觉有些疲乏时,听到前面拐角后面,传来一声汽笛的叫声,很轻,就像担心惊动睡熟中的婴儿那样。
拐过拐角,她看到了一列列车,只有一节车厢的列车,静静的趴在那儿,身下的铁轨蜿蜒通往远处。
沈银冰看向了车头,车头上的车窗上贴了茶色薄膜,看不到里面有没有人。
沈银冰也不想看里面有没有人,径自走到车厢前迈步上了车。
就像是地铁,或许这个只有一节车厢的列车,本来就是地铁,有着公共汽车里才有的硬椅子,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沈银冰上了车,随意坐在了靠门口的椅子上。
刚坐下,车门就关上,再次有轻轻的呜声响起,列车启动,缓缓驶进了黑暗中。
沈银冰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车窗外,想看到外面是什么,结果除了黑,却什么也看不到。
列车匀速前行,行驶了大概有半小时后,才缓缓的停了下来,车门打开。
沈银冰起身,抓着车门走下了车。
喀嚓一声轻响,列车门关上,列车再次启动,却是倒退而行的,缓缓驶向了来时的方向。
沈银冰站在铁轨前,目送车灯消失在那边的黑暗中后,才向前看去--这儿就是个小型站台,铁轨对面有楼梯,水磨石制成的,高跟鞋踏上去的声音,也很清脆。
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梯子,好像盘山公路那样盘旋向上,沈银冰走了足有三十米的高度后,才走到了尽头。
一扇门前。
木板门,很普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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