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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掐老婆脖子要老婆命的男人,怎么能嫁?!
特别是想到自己被无良的男人灌药毒害,差一点被活埋的经历,朱婉清当下就下了决心:这个亲,是一定不能结了!
她想马上将女儿嫁了,本来第一目的就是为了她能保命。如果连这都做不到,她又何苦把女儿嫁给这种人家?!
总不能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上官滢滢和上官景辰站在一起,听见声音是朱婉清来了,忙迎了上去。
朱婉清拎着裙子跨过门槛,一边一个拉住上官滢滢和上官景辰的手,极力按捺住自己的怒气,对屋子里的姑娘小姐们笑道:“让大家见笑了,飘香这孩子一向是她姨娘带的。我才刚刚病好,没有功夫去教她,她说话是有些不知轻重,大家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不要为难她。以后我会让她姨娘好好管教她的。”
轻描淡写将管教不严的罪名给张氏安上,又道:“木樨亭那边已经开席了,咱们快过去吧。”
反正上官飘香也不是第一次闹笑话了,大家也不在意,嘻嘻哈哈对朱婉清行了礼,跟着领路婆子往木樨亭去了。
等客人都走了,朱婉清沉下脸,对始终拉着上官飘香胳膊的婆子道:“二小姐今儿行止不端,哪有大家小姐在来客的时候到处乱跑,领外男进内院的?我说了让你们姐妹在房里候着,等客来齐了自然叫你们去前头见客。看你完全不懂什么规矩!关回后院的小佛堂跪上一天。小小姑娘家,长嘴饶舌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上官飘香今天不应该出来晃荡,当然更不应该去领司徒炀倾进内院。
因先前时辰还早,朱婉清本来是嘱咐上官滢滢和上官飘香呆在自己房里候着,等客来齐了再叫她们去见客。
以前朱婉清不在的时候,上官滢滢没有倚仗,只能和张氏争这家里的话事权,因此有大宴小宴,她都要在前头料理,也是没法子的事。
现在娘回来了,她就不用再做这些管事娘子做的事,加上又要出嫁了,老老实实待在自己房里才是正经。
只是没想到人在家中坐,祸事也不放过她。
上官滢滢知道今天的事,都是上官飘香一手扯出来的,既无奈,又心烦,只当没有看见上官飘香求助的目光,淡淡注视前方,并不说话。
司徒炀倾在旁边听见了,也有些讪讪地,见上官滢滢不开口,只好自己笑着道:“朱伯母,这件事其实是个误会,飘香也是一番好意,她也不知道的。——不知者不为罪,您就饶她一次吧。”
“哟,司徒世子给二小姐说情,二小姐好大的脸面。”朱嬷嬷在旁边笑着凑趣,劝朱婉清道:“夫人,看在司徒世子的面子上,您就饶二小姐一次吧。”
朱婉清笑笑点头,“那好吧,既然司徒世子说情,今日就暂且饶她一次。罢了,让她回去吧,今儿的桂花宴,她就不用出来了。”
上官飘香如蒙大赦,感激地看了司徒炀倾一眼,转头就跑下缘雅堂的台阶,回张氏的院子去了。
朱婉清看了看冯嘉靖和司徒炀倾,伸手做了个“请出去”的手势。
“两位,外院也已经开席了。小辰,你快带着冯大人和司徒世子过去吧。”还对司徒炀倾说:“你娘刚才来了,还问你呢。”
冯嘉靖颔首应允,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上官景辰忙道:“冯大人!我跟你一起去!”说着,急匆匆将两条裤子塞到上官滢滢手里,追了出去。
他跟冯嘉靖来内院,本来是听冯嘉靖问起他的功课,他一时心热,打算要向冯嘉靖展示他这些日子写的功课,没想到遇上这样一出戏……
司徒炀倾觉得自己跟冯嘉靖是不一样的,依然留了下来,还是不放心地对朱婉清道:“朱伯母,这件事有些蹊跷。”
顿了顿,有道:“您想想,滢滢就算要学针线,也不会拿小辰的破裤子来练手吧?贵府上难道连像样子的布匹尺头都拿不出吗?”
这还不依不饶了!
朱婉清心头腾起一股怒气,面上却越发温和,她微笑着道:“依司徒世子看,又是什么蹊跷呢?”
司徒炀倾看了看低下头的上官滢滢,狠了狠心,咬牙道:“这件事,应该彻查,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小辰的裤子!”
“呵呵……”朱婉清干笑一声,往屋里走了两步,悠闲地坐了下来,又问:“如果查出来,不是小辰的裤子,是别的孩子的裤子,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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