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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念的手指放到安泽清鼻子旁边,感觉到他还有呼吸,轻呼了口气,“幸好还有气,我要跟老夫人说声,赶紧请大夫过来给爷瞧瞧,爷现在都吐血了。”
罗念刚走了一步,瞧着苏酒儿惊慌失措地站在那儿,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惊吓一般。
她这才想起来,爷曾经说过,苏酒儿害怕见血,可能会因为见血而死。
罗念担惊受怕地扶着苏酒儿出去,将里面的事情跟王氏说了声,想要将苏酒儿送回去。
“我自己能走。”苏酒儿说这话的时候身子抖得十分厉害,额头上冷汗直冒。
罗念也被苏酒儿给吓到了,她以前只是听闻苏酒儿有病,却没有想到苏酒儿竟然病的这般严重。
“酒儿姐,我还是送你回去吧。”罗念生怕苏酒儿再出个什么三长两短。
苏酒儿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冰冷的手推开了罗念的手,拎着篮子踉踉跄跄地离开安家。
离开安家的时候,苏酒儿背后已经凉透了。
刚给她正在扎安泽清的时候,罗念就闯了进来,惊慌失措中,她将银针拔了出来,掩盖成见血害怕的假象。
苏酒儿脚下的步子愈发的沉重,走到拐外处,她才停了下来。
袖中的双手冷汗直冒,右手中还握着一根银针。
银针的三分之二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紊乱的呼吸渐渐地平静下来,苏酒儿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渐渐地勾起一个灿烂的弧度。
安泽清现在已经病得不行,她又都做了点小动作,这次他不死也难。
苏酒儿瞧着银针上面的血,这次竟然没有任何恶心难受的感觉。
苏酒儿蹲在地上,用脚边的草叶子将银针上的血迹擦拭干净,这才将银针收起来,抬脚朝着家中走去。
回到家中,苏酒儿见顾峰的还没回来,心里想着他可能要打个好点的东西,好给师兄送礼。
“夫人,饭菜好了。”朱嬷嬷端了一盆水递到苏酒儿面前,让她洗手。
苏酒儿习惯了每次进家门先洗手,洗去手中的脏东西,顺便洗去了从外面带回来的污秽。
“那咱们想吃吧,相公估计要晚些才回来。”苏酒儿笑着擦干净手。
朱嬷嬷应了声,忙端着饭菜上桌。
傍晚时分,顾峰肩上扛着一头狼,那狼的眼睛上插着一支箭,鲜血顺着狼脸流了下来。
苏酒儿想着她现在不晕血了,正好可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顾峰。
可是,当她看到那头狼脸上已经干枯凝固的鲜血,只觉得眼前有些花。
忙偏头看向一旁,苏酒儿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心脏极速的跳着,“相公、我先进屋。”
顾峰忙将狼丢到一旁的地上,怕苏酒儿担心他,就想着先回来,晚上再去收拾那些。
洗干净了手,顾峰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定身上没有血,这才跟进屋去见苏酒儿。
苏酒儿眉头微拧着,那会她看到安泽清身上的血并没有难受的感觉,为什么现在却又害怕见到狼身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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