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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离室很小,可能之前是用来当成禁闭室用的,墙面都是白色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简易的盥洗室,连扇窗都没有,门是厚厚的玻璃门,看起来很坚固,那四个人把谢临竹和刘东架到了相邻的两个禁闭室里,然后齐齐转身走出了房间。
等到谢临竹跑到门边的时候他们已经把门关上了,厚厚的玻璃门,就算他在里面用力砸门,外面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站在外面的人互相看了看,似乎是用目光交流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人在墙上按了什么键,似乎是通讯的按键,他们的声音突然就传进来了:“谢先生,我们很抱歉,但是这是命令。”
“我说了我不会传染的!”谢临竹靠在玻璃门上对他们说,他们摇了摇头,和另外两个人一起走到了对面的隔离室里面坐了下来,一个人为另外三个关上门,然后坐在隔离室里不动了,看来这门没有办法从内侧关上。
谢临竹有点愤怒地踢了一脚门,厚厚的玻璃门当然纹丝不动,对面的四个军部人目不斜视地坐在床上,他们就连这么坐着的姿势都是笔挺的,脸上的表情也非常平静。
谢临竹一连踢了好几脚,觉得脚有点疼才停下,但是肚子里的火气还没消,只能愤怒地坐在了床上,他根本逃不出去,他现在浑身上下只有一身短袖长裤和手腕上的那个空间手环,就算他能够借助手上的那个痕迹回天玄大6,他回来之后还是会在这里出现,根本逃不出去。
刚才那个中年人也走到了两排隔离室中间的走廊上,身后跟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军部人,对面的那四个人站起来给他敬了个礼,他回礼之后,那四人才重新坐下,中年人给那最后一个军部人关上了么,走到了谢临竹的房间外,他身后的一个人上前一步,将从基地那边运过来的大袋子放在了谢临竹的门口,打开了门。
“委屈谢先生了。”中年人说这话也说不上诚恳,但是也不算敷衍,挺平静的语气,听着让谢临竹觉得非常不舒服,他脸上完全没有之前见到凌涧青时的那种欣赏的笑,好像现在他和谢临竹说话只是因为程序需要,他没有放任何个人感情在其中。
他看了看地上的袋子,脸上露出了很客气的歉意:“麻烦谢先生在隔离室里炼制解药了,张猛他们会好好看着那些草药的,谢先生不用担心。”
张猛是军部木系异能者中的一员,谢临竹听着他说话就觉得不开心,坐在床上不愿意动,中年人也不在意,他身后的那个人又将袋子搬进了谢临竹的房间里,然后走回了中年人的身后,谢临竹始终不说话,中年人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回答,就朝着他点了点头,又关上了门,但他在门口的墙上按了一下,打开了内外通讯的设备,他看着谢临竹,露出一个礼貌的笑:“这是为了防止谢先生觉得无聊。”
“哼。”谢临竹不高兴地哼一声,还是没理他,他也不在意,从容地走到了对面的一个隔离室里坐下,那两个全副武装的人给他关上了门,然后朝他敬了个礼,走出了这里。
这个内外通讯设备的性能非常不错,没有过多久谢临竹就听见了走廊里传来了了脚步声,很快他就看见几个人全副武装的军部人赶着几个大汉走了过来,他仔细看了看,这几个人就是刚才来他旅馆求医的异能者,门口又进来了几个人,四个军部人抬着那个病患,董水青和齐靖跟在了他们后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
齐靖看了看周围,很快就现了谢临竹和刘东,他和董水青刚才好好地呆在房间里自我隔离,突然就被军部的几个人闯进来了,他还吓了一跳,还好他们的态度不错,不至于引起什么太大的误会。
齐靖他们是很不乐意来的,但是军部的人又提到了已经被关在这里的谢临竹和刘东,他们没有考虑多久就选择放弃抵抗了。
凌涧青不在,谢临竹就是他们的队长,现在队长都被关起来了,他们两个武力值渣的人也只能选择共同进退了,而且他们也觉得军部是不可能对谢临竹怎么样的,毕竟谢临竹手里还掌握着辟谷丹和解毒丹……至于那些大汉们,还觉得是谢临竹让军部来帮忙了呢,毕竟刚才谢临竹在出门前就说了要去找军部的。
那个已经完全昏迷的患者被关在了谢临竹的另外一边,在几个军部人抬着他经过谢临竹门口的时候,谢临竹忍不住走到玻璃门口看了看,虽然玻璃很厚,但是能看的很清晰,这个人的脸色比刚才更差了,这两天只要能做出解药,他的性命是可以保住的,只要吃丹药就好了,但是再继续拖下去的话,就算接下来治好了,恐怕也要好好地调养一段时间了,但是他根本没有空去做补药,辟谷丹的需求量实在是太大了,而他还没有教会那些人。
按理说他现在的任务这么多,应该要争分夺秒地炼丹的,但是他心里还有点窝火,毕竟被军部跟关犯人似的关进了这种小房间,就算理智上觉得他们可能做的没有错,但是就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谢临竹盯着袋子看了半天,最后盘腿往床上一坐,开始冥想了。
毕竟是陌生环境,他没有太深度地冥想,而且真元并不会被墙壁和玻璃挡住,周围全是人,左边的刘东也在修炼,右边的异能者奄奄一息,他根本就没法好好冥想,过了一会儿外面开始吵起来,谢临竹那个房间的通讯设备并没有关掉,因此他还是能够清楚地听见走廊那边传来的动静。
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就看见一群人推推搡搡地进来了,是跟他学习的一部分军部人,有异能者也有普通人,他们看见谢临竹的时候都露出了松一口气的表情,走过来叫了一声:“谢先生!”
谢临竹有点感动,白嫩嫩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来,他们七嘴八舌地讲着他们到基地之后被藤蔓拦在外面的事情,过了一会儿才从别人那边了解到谢临竹被关进了这里,还有人气愤地跟谢临竹说:“谢先生,是谁把你关进来的!太过分了,这是禁闭室啊,他自己怎么不进来!”
那人大概情商比较低,别的几个人顿时都不说话了,面面相觑,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有权利这么做的人一定是军部的几个长之一,谢临竹听着这抱怨心里其实有点暗爽,但还是忍不住朝那人后面看了看,毕竟那个下令把他关进来的人就在他对面。
那群人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带着一种“卧槽不会吧”的表情转过了头去,那种怀疑马上变成了震惊,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脸都白了,但还是强自镇定地朝着那位中年人敬了个礼,中年人站起来回了个礼,然后又重新坐下了。
他一脸呆滞地转过头来看着谢临竹,这表情让人看着真同情,他的同伴们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谢临竹忍不住说话:“其实……他那间房间没有开通讯,你们说话他听不见的。”
大家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这大起大落的,就算是军部人也有点吃不消,尤其是顶着上司的上司的目光和谢临竹扯淡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他们很快就选择告辞了,被这群人这么一打岔,谢临竹的心情好了很多,盘腿坐在地上翻了一会儿袋子里的草药之后,一根一根拿出来观赏了一会儿,又放了回去。
对面的中年人:……
谢临竹一直都注意着他的表情,见他无语了,这才有点高兴起来,把炼丹炉从袋子里拿了出来,又挑选了一些草药出来,慢吞吞地开始处理材料,花了一两个小时来处理药材,四五个小时来炼丹。
他有点消极怠工,明知道辟谷丹对整个安全点的重要性,但就是非常不想动。
隔离室这里没有窗户,走廊上和房间里都有灯,非常亮,想要休息的时候可以把房间里的灯关掉,这样门口的那块厚厚的玻璃就会慢慢地变成黑色,里面就看不到外面了。
谢临竹炼完一炉丹就没兴趣继续下去了,他们小组的每个人都存着不少辟谷丹,因此根本不愁吃,这些辟谷丹做出来肯定不会是留给他们自己的,谢临竹兴趣缺缺地关上灯坐回了床上,想了想之后干脆脱了衣服开始睡觉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平躺在床上睡觉了,从他决定开始修真起,他每天晚上都用冥想代替睡眠,一开始还有点不习惯,到后来他现冥想对精神的恢复度比睡觉好多了,他就再也没躺下睡过觉,这次完全是因为他没法专心修炼才会选择睡觉的。
他躺下的时候还觉得有点不习惯,但是隔离室里面的被子级软,床也很舒服,再加上他房间里满地的草药散着香气,虽然他并不觉得困,但在这么安心的味道中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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