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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绑回来,你倒是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人给睡了啊!
有本事睡,你倒是一直睡到底啊。
每次都是这种裤子都脱了你让我看这个的剧情,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炸毛的好吗?
楚绎这会儿是真的委屈得都要哭出来了,更委屈的是,他炸了毛心里还这么熨帖。
他一席话说完,秦佑步子终于顿住了,好半天,缓慢地转身,眉头蹙起,浓墨一般的眼眸看向他,眼里涌动了太多的情绪。
楚绎从那眼神中看出清晰可见的痛楚和不可置信。
他顿时慌了,秦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护他的人,没有之一。即使出手再强横也全是为他好,他怎么能因为那个从来不知道顾惜他的女人质问秦佑。
惊慌失措地解释:“对不起,秦叔,我……不是想说这个的,秦叔……”
秦佑没说话,只是垂下眼眸掩去眼底所有的情绪,用力咬合的下颌筋肉抽动几下,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
楚绎慌乱地上前伸手一把抱住他,头埋在他肩膀,半晌才能再次开口:“我想你了,秦叔。”
秦佑身子一顿,依然没说话,片刻,才抬手掌住楚绎的后脑,侧过头,嘴唇轻柔地落在他的鬓边。
一直跟着秦佑进了书房,楚绎才有空解释今天的事。
秦佑坐在宽大的书桌前,给他放了把凳子在侧边。
楚绎坐下,胳膊撑在台面,一直看着秦佑落座从一边抽屉里拿着一小叠文件。
这才老实地开口:“捐肝,是为了还我弟弟当年那个人情,顺便,她生了我,这次生恩也算我一并还给她,所有事情一次解决,从此就两清,往后谁也别再找谁了。”
秦佑听完毫不意外,身子略微后仰,认真看他半晌:“只要你妥协,这次就清不了。”
人的底线总是越拓越宽,楚绎的妈妈分明是不榨干他最后一滴血不会干休的,这次是小儿子生病,谁知道下次又会是什么事。
自己手指头都舍不得弹一下的孩子,有人开口就要他一块肝脏,秦佑觉得他底线都被人挑战了。
他现在只恨上次没把那个女人的事当时就处理彻底。
他原本以为楚绎不在他身边会远离危险,但他现在明白了,这个世界,危险根本是随处都在,而且来得根本猝不及防。
今天要不是小冯终于打听到楚绎究竟要做什么,他再见他的时候可能楚绎已经躺在病床上或者手术室里了。
如今医疗事故屡见不鲜,更坏的一个可能性,他还能见到他吗?
秦佑到现在还有些胆寒,他从没怕过什么,这种滋味,他从来没有尝到过。
转头看一眼楚绎,“你要真想解决,这次就安心在这住半个月,我保证,你弟弟的情况不会比你自己出面糟。”
秦佑这话说的自然而然,就像经久不见,楚绎的任何麻烦他出手都是理所应当。
楚绎微怔,心里头很是难言,这个男人是他的求不得,可是除了求不得,再没有其他不好。
没等他回答,秦佑已经摊开手中的文件,低下头,眼光专注地落在纸页上。
他严肃下来的时候,整张脸的线条非常冷硬,他本就是个冷硬的男人,可是,楚绎确认秦佑的冷漠强硬,从来没有用在他身上。
眼光朝着窗外望下去,小院的铁门死死关着,还有一个男人在门前来回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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