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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得也不少,因为这些年在酒桌上锻炼多了,倒是不像顾一念那样,一喝高就收拾不住。
她头脑比身体醉得晚,所以刚刚还能清醒的把顾一念送上车,这会儿人一走,风一吹,感觉被强压下去的酒劲儿一下子就全涌上来了。
她脚步晃了晃,勉强稳住身形,走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来。
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路上的行人车辆也渐渐少了,只有酒吧门口,陆陆续续有喝醉的人,三三两两从里面出来。
月歌扭头瞥了一眼,微微垂下眼帘,醉酒的感觉其实并不舒服,但是有时候喝酒确实能缓解内心的压抑。
至少那些平时不愿表露的情绪,在醉酒后可以肆无忌惮的表现出来。
她仰头看着头顶的星空,明天大概是个不错的天气,今夜星光异常的闪耀,月歌闭上眼睛,手指搭在长椅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如果有懂音乐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她在摁音符,指法并不流畅,敲几下,就要顿一下,然后再敲。
琴键上飞舞的手指,一点点在脑海中清晰起来,月歌突然攥紧手指,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包里的手机不停地响,月歌听得有些恼火,抓起手机,恼恨道,“谁!”
那边没有人说话,但是手机铃声还在继续响着。
月歌盯着手机看了半天,才辨出来自己没有摁接听。
她滑了半天,终于接通了电话。
“喂。”
“喂个屁,沈月歌,你他妈去哪儿了!又耍老子是不是!”
乔聿北暴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月歌听得有点聒噪,将手机放到了长椅上。
乔聿北骂骂咧咧说了半天,才发现那边没人说话,他顿时就慌了,高声道,“沈月歌?沈月歌?你他妈在哪儿,说句话!”
沈月歌趴在长椅上,已经闭上了眼。
没有声音,只有偶尔经过的车辆,发出阵阵声响。
乔聿北突然就慌了神,一边穿鞋,一边大声道,“沈月歌,你还在吗,你在的话,给老子说句话,让我知道你没事!”
“沈月歌,你他妈到底在哪儿!”
“我不骂你了,你快说话呀……”
说到后来,乔聿北的声音都已经有些发颤,他慌乱的想要找傅景安帮他做电话定位,那边却传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声,“喂,你好。”
乔聿北动作一滞,脸色猛得一变,“你是谁?沈月歌呢?”
“您说的是我身边这位女同志吗?”
对方的声音很礼貌,“我是XX这片的片警,刚刚巡逻的时候,碰到这位女同志躺在长椅上睡觉,应该是喝醉了,您是她朋友吗,能不能过来接她一下,大晚上的,女孩儿在外不安全。”
喝醉了!妈的,她居然敢在外面醉成那样!
乔聿北气不打一处来,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地址在哪儿,我现在过去。”
民警同志非常热心的提供了地址,并嘱咐他开车小心。
乔聿北挂了电话,就将民警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半个小时的车程,硬是用了十几分钟赶到。
车子没停,就看见那个该死的女人,趴在长椅上睡觉,旁边站着一位穿制服的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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