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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一去,就是一个月。
容徵不是傻子,他知道萧廷琛是在拖延时间。
他等不了那么久,他必须尽快拿到兵符,以绝后患!
而在他看来,萧廷琛唯一可能托付兵符的人,是苏酒。
他无法逼供苏酒,可他能够逼供萧廷琛。
白衣胜雪的男人,淡漠点头,“看来怀瑾兄还是不愿意说实话……无妨,本官有的是手段叫你口吐真言。来人。”
两名狱卒把萧廷琛从水池拖上岸。
水牢角落烧着一炉炭火,几根长长的烙铁埋在其中,末端早已烧得通红。
容徵掸了掸衣袖,“凡是被送进大理寺的犯人,都得施黥刑。本官念着和怀瑾兄的交情,本不愿意做得那么绝,可是逼供这么多日,怀瑾兄始终不愿认罪,更不愿供出藏匿兵符的地点,着实令本官烦恼……”
苏酒愣住。
大齐国的黥刑,是用烧好的烙铁,在犯人的脸上烙印出各种字,再在伤口涂上不会褪色的墨,使刺字永远鲜明,作为对犯人的羞辱和惩处。
难道容徵想要……
另一边,萧府。
初夏的午后,天色晦暗。
后院小阁楼,薛伶独自立在花窗后,静静朝远方眺望。
她手中握着一枝白栀子,修剪得精致干净,在沉闷的空气中散发出幽甜芳香。
背后传来脚步声。
她没有回头,“时隔多年,你又来了。”
“老夫该称呼你太子妃,还是薛姨娘呢?”
薛伶把玩着白栀子,“我亦不知,该称呼你司空帝师,还是司空院长?”
“往事如云烟,二十二年前那场宫变,大约早已被人忘却。可是我没有忘记,相信太子妃也不曾忘。”司空辰信步走到她身侧,负手眺望远处景致,“这趟前来,乃是有事相求。”
他仍旧穿宽大的雪白儒袍,苍苍白发一丝不苟地用玉簪束在发顶,眉眼之间虽然慈和,可细看之下,却能窥视到眼底的杀意和凉薄。
薛伶正色:“只要能复仇,程程但凭帝师驱使。”
司空辰微微一笑。
庭院里起了风,卷起落叶,苍凉寂寥。
风声掩盖了司空辰的细语,将那缜密的计谋尽数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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