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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萧誉再问。
保姆吞了吞口水,说话的时候身体上下不由自主的颤栗着,她道,“我是从小少爷回家就一直带着他,之前那段时间还好,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半夜起来的时候,家里的灯光就跟见了鬼一样闪个不停,甚至有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开灯,它依旧会亮起来,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平白无故怎么可能会闪?”萧誉疑惑道。
保姆领着他出了自己的房间,指着旁边的一间,“我刚刚是住那间屋子的,本来到时间给小少爷兑奶粉了,我刚一起床,灯管就爆了。”
萧誉推开那间黑漆漆的屋子,借着走廊上的余光看着天花板,的的确确灯泡灯罩全部碎了。
“大公子,您说是不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一直都跟着小少爷?”
“这些鬼神之说不值得信,你先去休息吧,有可能是刚刚打雷的时候弄坏了,我让人维修一下。”萧誉关上了那间屋子。
保姆谨慎的走到另一间屋子。
萧誉若有所思的看着走廊上恢复平静的电压,双手有些不受控制的不知如何安放。
清晨曙光一缕缕争先恐后的从云层中射出,三四两吉普车颠簸在满目疮痍的街道上。
车上,所有人都绷着一张脸,几乎是不见往日的精气神,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林泽阳知晓大家为何情绪忽然这么低,他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枪杆子,强忍着泪水在眼中不停的凝聚。
“长官,还要继续搜索吗?”一整晚下来,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疲惫,但身体再疲惫都比不上面对着一具具尸体那种无能为力的心理疲惫。
“搜,只要有一线生机,全力救援。”林泽阳提起精神,全神贯注的注意着整个街道。
“长官,前方二十米左右好像有动静。”驾驶员谨慎的叫了一声。
林泽阳第一个从车上跳下来,他抬起手示意车子停下,“你们两个人跟我过去看看,其余人找好掩护体。”
现在敌军还没有完全撤离,他们也不清楚前方是敌是友,只得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自己的脚步。
地面上还有残火在侵蚀着那一栋独立小屋,房子里时不时会传来一声声孱弱的呼救声。
“快救人。”林泽阳背起武器冲了过去,一脚踹开封闭的门,屋内的浓烟一阵阵迎面扑来。
其余两人同时跑了过来,屋子里躺着三男两女,其中两人应该是当场死亡,另外还有三人正在很努力的爬着自己的身体。
因为浓烟太重,三人已经出现了很明显的窒息感。
林泽阳抱起其中一名女子冲出了屋子,将她平放在地上,抬起她的下颚,随后做着人工呼吸。
“咳咳,咳咳。”女子呛了一口气,成功的被拯救了回来。
林泽阳轻喘一下,刚刚抱起女子,身后传来一声微乎其微的轰隆声,他瞳孔一睁,吼道,“快趴下。”
两名士兵没有半分犹豫的趴下身体,嘭的一声从屋子里突然响起一阵爆炸声,下一瞬,铺天盖地的大火从窗口处肆虐的涌了出来。
林泽阳回过头,一架坦克慢慢悠悠的进入了视线。
“泽阳——”余丰焦急的喊了一声,本打算上前救援他们,可是刚一动,一颗颗子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密密匝匝的砸了下来。
林泽阳趴在空旷的广场中心处,他将女子掩护在自己身后。
坦克由远及近,带着震耳发聩的轰隆声,炮口完完全全的落在林泽阳单薄的身体上。
女子惊恐的攥着他的衣角,她怕死,她不想死,最后她无法冷静下来,就这么掉头就跑。
林泽阳下意识的想要将她抱回来,奈何女人已经失去镇定,扒腿就跑。
“砰砰砰。”一颗颗子弹从四面八方射击而来,穿透了女子的身体、四肢,最后她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血流成河。
林泽阳闭上双眼,咬紧牙关,他试着站起来,刚一动,一颗子弹就这么落在他脚边的两厘米位置处。
四周寒风瑟瑟,哐当一声,一名男子从坦克内跳了出来。
林泽阳注视着这名全身上下武装的男子,眉头不可抑制的皱了皱。
“花国人?”男子挑衅般的嘲笑了一声。
林泽阳紧了紧拳头,又一次准备站起身,啪的一声子弹从他的小腿上穿透而过,因为剧痛他本能的跪了下去。
男子笑意更浓,单手扣在自己的配枪上,“不是传闻你们花国人挺厉害的吗?”
林泽阳抓起自己的武器,准备殊死搏斗一场。
“嘭。”狙击手几乎早就洞察了他的下一步动作,早已是先发制人连发两颗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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