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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口,两人一饮而尽。
向园放下酒杯,四月夜风还是有点凉,就着灯光,她缩着身子,笑眯眯地看着对面同样薄衫薄裤的陈书:“原来你都知道?”
“也就技术部那帮直男不知道吧?”陈书点了支烟暖暖身子,靠着座椅笑看着她,在昏黄的月色下吞云吐雾,“我只是好奇,你怎么追上他的,我以为他很难追。”
大概他们谁也想不到,是徐燕时主动追的她吧?
向园笑笑,保留着神秘感:“秘密。”
陈书笑了下,抽着烟,不予置评。
两人浅浅碎碎又聊了会,不一会儿,身后有人拎了两瓶酒过来,一屁股在她们这张四人桌的两边坐下,向园刚抬头,目光一愣,一边是高冷,一边是薛逸程。
向园跟陈书一对视。
后者把烟一掐,淡淡移开目光,低头给自己倒了杯酒。
高冷二话不说夺过她手中的酒,绷着一张脸,对着瓶口咕咚咕咚全数灌进肚子里。
吹完,他把空酒瓶给拍到桌上,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陈书,眼睛里泛着红光,似乎刚哭过,他气急败坏地抹了下嘴,吸了口气:
“不走,行不行?”
……
-
高冷那么一闹,向园回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
刚一进门,就被人从后面抱住,高度熟悉,气息熟悉,连脸部轮廓都熟悉。
男人后背弓着,弯腰抱她,两人纠缠在门口,闷在她细腻的颈窝间,深深吸了口气,沉闷略带调侃的腔调从耳边传来——
“打劫,钱我有,今晚想要人。”
“徐燕时?”向园小声地。
男人闷笑:“我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你不是出差了吗?”
他懒洋洋地从她怀里钻出来,半坐着鞋柜,似乎极疲惫,却还是低头笑看着她:
“放狗瑞鸽子了。”
向园这才仔仔细细地端着眉眼去瞧他。
男人身上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衫,黑色薄外套,松松穿在肩上。
头发似乎又短了点,衬得整个面庞干净利落,他好像很久没戴眼镜了,那微微上削的眼角,眉骨间都是冷淡,脸型不算瓜子脸,却瘦得棱骨分明。
这样瞧着,骨皮相都极佳。
“那多不好呀。”她口是心非地说。
徐燕时笑得不行,作势去开门,“那我走了,现在去改签还来得及。”
向园不上当,替他开了门,还挺大方地跟他挥挥手,迫不及待跟他道别:“慢走,不送您内。”
风涌进来,春日的夜风凉意渐袭,把人都吹冷了。
徐燕时面色冷淡地盯她半晌,他撇嘴笑了下。
下一秒,“砰”一声!
徐燕时反手锁上门,人随即懒洋洋地半坐着鞋柜,长腿松松抵着地面,勾着她的腰把人牢牢锁在自己怀里,春日换上薄衫,两具火热年轻的身体隔着薄薄的布料紧贴。
热息烘着,向园笑着躲,他不放过,把人锁在自己怀里,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地一遍遍捏着她的腰恶劣地调戏——
“赶我走?”
“舍得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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