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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懏义!!吴兵胆怯,城上空虚,何不下令,倾势攻之!?”
夏侯楙乃夏侯惇次子,夏侯渊与夏侯惇兄弟情深,待其遗孤比自己的孩儿还要重视。夏侯楙死去,令夏侯渊痛心不已,对吴人更是恨之入骨,此下急yù复仇,却是看不出吕蒙的jiān计。张颌闻言,眉头一皱,眺眼望着前方的城上,隐隐看见,数十吴兵探头打探。张颌冷然一笑,心中明亮,与夏侯渊不慌不忙地谓道。
“夏侯将军不必急躁。吴贼不乏多谋之辈,此下吴兵从城上撤离,却是诱耳,倘若我军进攻,吴贼必定盛势而出,来袭我军霹雳队!!吴贼深知这霹雳车的厉害,待时定然舍命而攻,此下霹雳车已剩无多,一旦尽毁,南昌难以攻破。夏侯将军万万不可中了吴贼jiān计!!”
夏侯渊闻言,心头一震,他韬略亦是不俗,听张颌这般一说,便知其中利害。此时,一阵马蹄声响起。只见姜维亦是赶来,疾声而道。
“张将军,吴贼撤离,故作空虚,实乃诈也,万不可轻举妄动!!”
张颌、夏侯渊听了,两人对视一眼,皆有异sè。张颌更是在心中腹诽而道。
“这姜伯约年纪轻轻,便有这般老练,察事入微,不愧是贞侯之徒。此子非池中之物,假以时rì,必chéngrén中之龙啊!!”
就在张颌念头起时,夏侯渊忽地仰头大笑,带着几分感叹与张颌谓道。
“未想到我夏侯妙才征战多年,竟不如一初出茅庐的黄毛竖子,实在有愧这妙才二字呐!!”
张颌闻言,摇首亦笑。姜维听了,不禁露出些许疑惑之sè,不知所然。夏侯渊向张颌投了一个眼sè,遂策马而去,经过姜维身侧时,笑声而道。
“好小子,难怪陛下对你这般赏识。rì后,你若有何难事,尽管来寻我!!”
夏侯渊瓮声瓮气地喝了一声,把鞭一甩,纵马便走。姜维还未来得及谢礼,夏侯渊便是离去了。张颌看在眼里,心知那素来眼高过顶的夏侯渊有意结好姜维,遂向姜维笑道。
“吴贼之计,本将军早已识破。伯约且先去,本将军自有分寸。”
姜维闻言,重重颔首,拱手应诺,策马便赶回自军阵内。吕蒙之计,并无得逞。魏兵仍无进攻,却只以霹雳车不断攻打南昌城门。孙权在城下候了许久,连番催促询问,城上兵士却都是报说,魏兵依旧按兵不动!
孙权急躁不已,又是过了一阵。吕蒙叹了一声,摇首而道。
“看来果然瞒不过那张儁乂!!”
孙权闻言,面sè一变,如有燃眉之急,急声问道。
“如若这般,当下可如何是好!?魏寇若以这霹雳车,rì夜攻打,只怕南昌城难以久继呐!!”
孙权话音刚落,在一旁的鲁肃猝然面sè一震,双眸迸发骇然jīng光,厉声喝道。
“南昌城乃东吴要口,绝不可失!!事已至此,我军唯有釜底抽薪,背水一战,就势一搏!!依肃之见,王上可将城内jīng兵尽分为三部,但听号令,三军齐出,与魏军决一死战,务必要尽毁魏寇霹雳车!!”
孙权闻言,碧目刹地眯起,却是犹豫不决。吕蒙、丁奉、陆逊等将,皆慨然附和,纷纷请战。四周吴兵见了,皆高举兵器,忿然应和。孙权仰头望天,终于心头一定,扯声喝道。
“但愿苍天保佑!!诸位壮士,一战功成!!”
孙权喝毕,遂各发将令,命吕蒙引北门兵马,陆逊、丁奉引东、西两门,各部兵马各有五千,朱然、全琮等将皆往助战。诸将一一领命,各去调拨。
城内吴兵兵马大动,此时在南昌城东面一山头高处,曹cāo负手而立,细目jīng光烁烁,将城内光景,一览无遗,眼见城内吴兵大动。曹cāo嘴角含笑,如若一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帝王,喃喃而道。
“孙仲谋啊,孙仲谋!你果然忍耐不住!!”
曹cāo笑毕,遂身后数员将士速发号令。那数员将士领命后,立马策马各往而去。
渐渐地到了晌午时分,猝然间城内擂鼓大作,霎时间喊杀声如若怒涛涌起。只见北、东、西三门开处,无数吴兵忿然涌出,如若翻江倒海一般,向魏兵扑杀而去。丁奉、陆逊各引一军从东、西二门倏然先出,望魏兵左右两翼袭来。吕蒙自引中军,从北门骇然杀出,望魏军前军霍然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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