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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靠”,心想我怎么着你了,回来十几天不给个笑脸就算了,还处处挤对人。我疼你疼到心坎上,丫就这么报答我啊?
憋了一股气,甩手想离开,阿衡一个雪球朝着他后脑勺又砸了过来。
言希彻底火了,团了一个小雪团朝着阿衡就砸了过去。
达夷没看出俩人的猫腻,傻笑着“我也玩”,团着雪加入战局,左右俩人俩雪球,一人一个,不多不少。
后来发现不对劲儿啊,他基本上属于单线,有去无回型的。两人根本不搭理他,脉脉拿雪球狠狠传情,你来我往热火朝天,速度、破坏性快比上原子弹了。
靠,太热情、太淫荡了,受不了了!
达夷捂眼,扭头对着思莞、思尔开口:“你看这俩,眼神直勾勾的,天雷地火啊。”
思莞叹气:“是,都快打起来了。”
思尔拽着达夷:“行了行了,先回去吧,看着俩弱智儿,我消化不良。”
这厢,言希上蹿下跳躲雪球,跑热了,脸红得像桃花,额上出了汗,团实一个大个儿的雪球,狞笑着向前一阵跑,砸向阿衡。
阿衡被砸中了鼻子,蹲在地上捂着鼻子,半天没起来。
言希哈哈大笑,拍拍身上的雪,走近,半蹲,手撑在膝上,发上沾了星星点点的雪花,说:“遭报应了吧,让你坏。”
伸出一只手想把她拉起来,阿衡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着他的胳膊一拉,言希重心不稳,整个人趴在了雪中。
言希怒,从雪中拔出脑袋,侧身,头枕着雪:“我到底是怎么招你了,判人死刑也得给个说法不是?”
阿衡言简意赅,轻咳:“三十万。”
言希瞬间缩水一圈:“啊,三十万啊,三十万呢,从客观上讲,它对我,不是一个不能接受的数字;然后主观上,我没有六十万,也没有八十万,所以,它是三十万……”
阿衡淡笑:“从客观上讲,你说的不是地球话;从主观上讲,你说的不是我这种人类能听懂的话。”
言希冒虚汗,讷讷,半晌才开口:“他……你……你们……”
阿衡微笑,仰头躺在他的身旁,头枕着双臂看着天,说:“我们很好,多谢言少您的三十万的关心。”
言希不说话,鼻翼能闻到她身上松香温柔的气息,很久很久,轻笑:“我还是把事情搞砸了吗?”
阿衡笑着,语气轻松像是开玩笑,手却攥着身侧的雪:“好吧,言希,我说真的,如果你敢亲我……嗯,嘴巴,我就原谅你以及你的三十万,怎么样?”
她在赌博,甚至挑衅,这与她本身的温和毫无关联,但却是平静地撕开了心底的欲望,甚至自卑。
言希愣了,沉默很久,才脸色复杂地盯着身畔的这个人以及这个人的……嘴。
他知道有一句俗话:薄唇人,薄情人。
阿衡的唇就很薄,还是时常在冬季带着些干燥的薄。可是,她可以去评选二十四孝最佳模范青年,和薄情显然没什么关系。
她说那句话时,微微翘着嘴角笑了。
她要他亲她呢。
言希轻轻伸出了手,有些犹豫,滞了几个瞬间,轻轻用指抚到她的眉、眼、鼻,在她脸颊上摩挲徘徊,怜惜万分,却……迟迟不肯触碰她的唇。
他的傻姑娘是个不知羞的姑娘呢。
明亮的眼睛静静地毫不躲闪地看着他,却有失望悄悄闪过,她说:“言希我就知道你亲不下去,我就知道——”
他想,你知道什么,又知道……多少呢?
瞬间,却急风暴雨一般,狠狠吻上她的唇,疯狂地向内探索,舌头和她紧密交缠。
他恍惚间,听见她的心跳,快要溺毙的缠绵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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