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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拔出箭对准鹿臀射去,那惊鹿甚是敏捷,早已三蹦两跳地躲去了一边,没入草丛不见了。
苏佑尴尬一笑,这本非他所长,射不中也是稀疏平常。
祁烈一拽缰绳,止住了马,又指了指草丛,做了个射箭的动作给苏佑看。
这是让我再射一次?可鹿都跑了,要如何射?
苏佑正疑惑间,祁烈已一箭拈来,对着一处草丛就是一箭,只见方才那头惊鹿立刻又蹿了出来。
祁烈口中大喝一声:“快!”
这个字苏佑倒是听得懂的,忙硬着头皮又搭箭上弓。那鹿极是灵敏,正东躲西藏想要再逃跑,忽然一声尖利的声音自空中划过,一支黑羽箭已钉入了鹿
的身前。
那鹿见势不妙想要扭头躲开,紧接着又是“咻咻咻”的三声,已是三支箭分别钉在了鹿身后和两侧,四支黑羽箭如同一座牢笼般将鹿困在中央。
苏佑箭术再不精见此情形也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对准鹿身一箭射去,那头梅花鹿应声而倒。
这恐怕是苏佑有生以来打到过最大的猎物了,他倒不介意是祁烈出手相帮才射中的,乐呵呵地用伊穆兰语说了句谢谢,便下马去看那头鹿。
他刚走出没几步,忽听脑后祁烈一声暴喝,转头去看时,祁烈手中已搭了两支黑羽镔铁箭在弦上,对着的正是自己。
那一瞬,祁烈眼中的杀意直透过来,苏佑顿时感到一种无比的恐惧。
只听咻咻两声,箭已离弦!
为什么?苏佑心中一凉,涌起的是疑惑和不甘。
但转眼间,两支箭已擦着苏佑的肩旁射去了身后。
草丛中“嗷”的一声叫,竟然是一头野猪轰然倒地。
苏佑惊魂未定,他看了看野猪,方才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祁烈已下了马来,仔细看了看他身上,确定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这关切的神情与方才一瞬间如煞神附体般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时,后方的侍从们才气喘吁吁地赶到,一看地上的野猪和鹿,都纷纷喝彩,七手八脚地拉起猎物往后抬。
抬过苏佑身边时他才看到,那两支黑羽镔铁箭,一支正中脑门,另一支却从口入,直贯整个身体,只有一小撮黑羽还露在口外。
要知道野猪势猛,冲锋起来便是虎豹也不敢正面相抗,就算祁烈手快射中野猪,倘若不是他神力以镔铁箭立时击杀,苏佑仍是免不了要被野猪撞一下,这可就祸福难料了。
祁烈将苏佑扶上马,忍不住说了一句话。
苏佑勉强听懂了只字片语。
“危险……我……前面。你父亲……”
我父亲?
苏佑心中咯噔一下,他正想再问问祁烈自己父亲的事,祁烈却瞧出了他的意思,摆了摆手,又朝身周的那些侍从看了一眼。
苏佑会意,点点头不再问。
姑姑也说过,刃族的话,不可信。祁烈大约是对这些侍从不放心吧。
苏佑指了指远方,又指了指弓。
于是两人就如同两个哑巴一样,比划了好一会儿才说清,倒是这两匹马心意更相通,大乌云狮奔到哪儿,小乌云狮就跟到哪儿。
祁烈带着苏佑绕着山下奔了半圈,又打了两只狍子,一头豹子。这几次苏佑明显熟练了许多。
途中过河时两人忽然看到岸边盘着一条大花蟒,苏佑正踌躇不敢过,祁烈一勒缰绳,只见大乌云狮凌空一跃,蹄铁如锤急蹴而下,,直接将那蟒蛇跺成了两段。
祁烈下马抽出匕首,在蛇身上划了几下,取出蛇胆,又在河水里洗去了血水,一把递向苏佑。
苏佑一惊,暗道莫不是要我生吃这蛇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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