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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完邵夫人后,她头疼地回到客厅。
保姆见状,尴尬出来解释:“太太,夫人她的性格你也知道,我要是不说,明天就会被辞退。”
贺梨呆木坐在沙发处,单手扶着额头。
她没理这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保姆,也没出声怪对方监视自己与邵其修的夫妻生活,只是很安静地坐着一动不动。
这样让保姆内心就更加愧疚了,明知道自己遇上一位好脾气的太太,还这样欺负她的好脾气。
“太太,其实你移居国外这几年,先生也没有带别的女人回来过夜。”保姆带着讨好的语气。
贺梨总算是将目光投放过来,却是出声说:“你在夫人面前监视我就够了,用不着在我面前监视邵其修的生活,他与我无关。”
保姆尴尬的涨红了脸色,不敢在继续。
贺梨坐了一会,才起身上楼。
整栋别墅里每一间客卧都被邵夫人给上了锁,贺梨别无选择,只能去邵其修的房间睡,她拿出了一套保守的睡衣,先去洗完澡,然后又服用了药。
天色已经暗得漆黑一片,贺梨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后,才掀开被子躺下。
枕头是先前从客卧拿过来的,但是被子不是,盖在身上,贺梨闭着眼睛后,在半睡半醒间,隐约还闻见邵其修那股清冽的男人味,絮绕在鼻尖久久不散。
她潜意识想避开,又感觉就近在咫尺。
主卧的灯光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贺梨做梦突然醒来,睁开纤长的睫,对视了一道过分深邃的眼神。
她眸色跟着紧缩,还未张口叫出声,便被男人扣住了手腕。
邵其修已经洗过澡,换上干净的深蓝色睡袍,她在梦中闻见的男人气息就是来自他身上,如今骤然靠近,俯首,俊漠的脸庞就贴在她的脖侧,像是蓄谋已久的侵略者,将她圈入了自己的领地里。
他一个字也没说,骨骼分明的手伸到被子里,开始脱她睡衣。
贺梨意图挣扎,呼吸微微急:“不是我要睡你房间,是你妈妈把所有房间的门都锁了。”
邵其修与她四目相对,手指还解着她领口处的纽扣。
“放开我。”贺梨低低的叫,疑似浅淡的晶莹从眼角处滴下。
最终邵其修没有继续下去。
他将深沉眼底处那一抹似有似无的激流收敛住,默不作声的坐起身,长指整理着被她挣扎间扯乱的睡袍领口。
贺梨也马上坐起来,用被子紧紧的包裹住自己。
她仿佛是被吓坏了,额头溢出的细汗黏着头发,就急着想下床说:“我去睡你书房。”
白皙如玉的脚刚刚沾到地上,男人带着那种掌控一切的淡漠目光扫来,嗓音透着凉薄:“今晚你睡这里。”
贺梨双唇微动,正想拒绝,又听见他说:“我母亲行事风格你应该清楚,她想做到的事,不会有任何差错。”
邵其修拿邵夫人压她,贺梨也想到,倘若两人今晚不住在一个房间的话。
第二天可能邵夫人就直接搬到别墅里,亲自监督。
她低下眼眸,半响低低说:“我们现在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邵其修去拿烟盒,神色恢复如常:“刚才跟你开个玩笑。”
他这会又说不会碰她,要是没有那一出,贺梨天真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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