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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愈目光终于从她身上移开,在包厢里环视了一周。
随着他的动作,夜千宠心底微微收紧,祈祷他别去卫生间。
然而,就是这么不幸。
男人从沙发起身,迈着一双长腿忽然一言不发的就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她也来不及多想,直接快步过去就拦在了他面前,然后一言不发的仰脸盯着他。
寒愈被她拦住,垂眸看下去,见着她紧抿着唇,防备又仇恨的那种眼神,着实不那么赏心悦目。
“藏人了?”男人唇畔一碰,尾调却是淡淡的。
这话本来就不好听,夜千宠听完更是生气。
“对啊。”她也跟着他那样温温淡淡的调子,“你再晚一点进来捉奸在床,说不定就更满意了。”
寒愈落在她脸上的视线都暗了暗,透出淡淡的阴郁。
但这份情绪算是被他收拾得很好,没有直接撒到她身上。
房间里安静了将近一分钟,终究是他低低的道:“跟我回去。”
夜千宠依旧那样的眼神看着他,“回哪里?”
“酒店?”
她不等他回答,“如果我没记错,寒总一半的床已经给别人了,我过去当观众看你们俩演床戏?”
夜千宠原本不想把话说的太刺耳,太难听。
可是寒宴需要时间,越是激怒他,纠缠的时间就会越久。
何况,她这会儿确实很有情绪。
这个情绪不只是现在才产生,一开始她是演着戏跟他吵、偷偷跑出来,但是他那晚的话让她到现在都介怀。
“还是回南都?”她微微歪过脑袋。
自顾一笑,笑得一双月眸深凉,“你是不是忘了?咱俩没关系了。”
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夜千宠看着他,“麻烦你出去。”
寒愈似是微微弄了嘴角,却不见一点笑意,反而透着一股子凌冽,不但没有要走的意思,甚至还迈了一步错开他,继续要往卫生间走。
她有些急了,重重的扯了一下他的手臂,“你到底要干什么?”
寒愈脚步停了下来。
大概是因为她如此的紧张里面的人,深邃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却是淡淡的反问:“你又是想做什么。”
“我说了不会跟你走的。”
他这是笃定了她必须跟他走,没有任何余地,凭什么?
只听他道:“要么你跟我走,要么我把他从卫生间弄出来。”
夜千宠没见过他对别人动粗,但是联想到那天在街上,他直冲着寒宴过来的阴狠,倘若寒宴今晚到他手里,少不了一顿好揍。
这都还是轻的。
她干脆退到了卫生间门口,也依旧盯着他的眼,“你要么从我身上踏过去!总之我不会跟你走。”
那边的男人走近了她,神色很浓,“我为什么要从你身上踏过去?”
他也不会舍得。
好,卫生间他可以不进,寒愈打算对她再温和一些。
“寒穗处理完了,你说的,处理完找你。”他说着话,目光落在她略显凌乱的长发上,“得说话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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