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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巷生抿了口咖啡,“你觉得,能让陈恩瑞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把孩子生下来,一个在孩子出生后才开始显露马脚的富二代,会是个笨蛋?”
她可不那么认为。
如果是真的蠢笨,可做不到这一步。
尤其还是在南风瑾的眼皮底下。
张潇潇抬眼:“Reborn你的意思是……”
咖啡杯端久了,手腕就会有些吃力,宋巷生将它重新放到桌上,“我的意思是……我们或许可以帮一帮孙琪,完成心愿。”
他不是一直想要娶陈恩瑞吗?
张潇潇;“可是南风瑾那边……”
“咱们南总被戴了那么久的绿帽子,也是时候可以知道真相了。”三个人的戏码,这样才会上演的更加精彩。
张潇潇了然的笑了下。
而出院后的南风瑾,没有首先回公司,而是……去了一家精神病院。
张助理和司机都留在了车内,南风瑾一个人走进了这家私密性极佳的私人医院。
“南先生,您来了。”医护人员见到他来,打了声招呼。
南风瑾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最近的情况怎么样了?”
看护医生:“最近的精神还不错。”
但也仅限于此,一直浑浑噩噩谁也不认识的活着,每天最多的时间就是一个人抱着枕头,自言自语的说着话,连吃饭的到了也不知道会饿。
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没有丝毫的进展。
南风瑾没有多说什么,单手推开房门,装饰的宛如家一般的病房内,一个面容苍老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轮椅上,膝盖上放着一个枕头,那枕头已经有些泛旧发黄,她却如珍似宝的抱在怀里,干瘪的手指不断的轻抚着,嘴里念叨着:“不疼,不疼。”
一个沉浸在过去里,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女人,她看上去起码比自己真是的年龄大了十多岁,宛如一个垂垂暮年的老人。
可实际上,她今年才五十多岁。
南风瑾走进了几步,他的手上还打着石膏,没有去碰轮椅,只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轮椅上自言自语的女人,说:“……我又来看你了。”
没有称呼,没有起伏的语气,他找了最专业的人来照顾她,但整家医院里,都没有知道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因为不管是在旁边有看护还是只有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南先生自始自终,对于这个头发发白,神经兮兮的女人,都没有任何的称呼。
两人相处于同一个空间,但气氛一直冷凝。
南风瑾伸手碰触了下她放在膝盖上不断轻抚着的枕头,女人就跟病情发作一样,拽着他的手,用力的咬了下去。
直到,口腔里开始出现浓重的血腥味,她这才慢慢的松开了牙齿。
女人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半晌低声喊了一句:“世墨。”
世墨?
南风瑾削薄的唇齿间噙着一抹嘲弄至极的笑。
女人小心翼翼的用袖子去给他擦去手背上的血珠,眼底神情尽是心疼,“世墨,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疼?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南风瑾冷冷的抽出了自己的手,眼眸深黑:“我不是他。”
女人:“不,你是他,你就是我的世墨,是我的丈夫,我是筱柔啊,我是你最爱的筱柔啊。”
南风瑾直起身,“冯女士,除了你那个死了十多年的丈夫,你还记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然而女人不会回答他,她只是再一次的陷入了其中,不断的念叨着,“世墨,世墨,我是你最爱的筱柔啊。”
一遍又一遍,仿佛不会有停歇的那一天。
南风瑾觉得很好笑,而他也的的确确的笑出了声。
在南世墨和冯筱柔的这场爱情里,他根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存在,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死活,即使,他自幼聪慧,是多少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依旧逃脱不开的诅咒和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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