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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是泥腿子,可是大元的精兵就是打不下来,搁哪个皇帝身上,能放心?
此时,就听徐恩增继续说道。
“这是其一,还有其二。”
哈麻亲手给狗头军师倒了一杯奶茶,“接着说。”
徐恩增受宠若惊的喝了一口,才继续说道,“这其二么,咱们不露面,就像您刚说的,随便找两个御史,参他脱脱,参他两点。”
说着,他眼露凶光,“一,养寇自重,两淮之地一群泥腿子,一纸招安就可以解决,为何他脱头要耗费国驽,带国朝精锐大军南下。
二,参他身怀异心!上面历来是宁可信其有阿,脱脱六十哇万大军在手,久在地方,使地方官员只知丞相,不知天子!”
坏,坏出水儿了,坏到底儿了!
哈麻闭目沉思,御史本就有风闻上奏之权,说什么都不用担责任。况且真要这么参,上面就算不信也得嘀咕。
要知道,大元的皇帝,没几个不活得战战兢兢的,每当皇帝之前防爹,当了皇帝防臣,百十年的血雨腥风历历在目。
真是不可信其无阿!
啪地一声,哈麻拍下大腿,看着徐恩增,“高,真高!”
徐恩增的笑容还没绽放,却又听哈麻说道。
“你们这些读书人的脑袋,怎么长的呢?全是坏水!本相虽然不读书,可是孔夫子的学问也认识些,人家说的挺好阿,有朋自远方来,是吧!怎么你们这些圣人子弟,各顶各的坏!”
你他妈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心里暗骂,但是面上依旧是笑,放佛说的不是他自己。
徐恩增继续说道,“如此一来,就算上面现在不说啥,只要脱脱那边再吃败仗,丞相就能把他拉下马。
要知道,他那六十万人的粮食可都没有了,他怎么打?”
“就这么办!”哈麻笑道,“回头本像就安排御史弹劾。”
说着,想起了什么,“等会,脱脱拉下来了,那朱五怎么办?”
“招安阿!”徐恩增接着说道,“随便给个万户头衔打发了。”
“他要是不招安呢?”哈麻也有几分头脑,继续追问。
“脱脱下来了,可是六十万大军还在呀,届时丞相把他们喂得饱饱的,再选一员良将,一群泥腿子还真能翻了天?
下官还真盼着朱五不招安呢,他要是敢有二心,不是上赶着给您送军功吗?”
“是这个道理!”哈麻大笑,“要么说,打仗的事我们蒙古人在行,阴人的事,你们汉人在行。你这么一说,咱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脱脱给阴了。咱们既得了名,也得了利。好!好!”
去你奶奶孙子地吧!
害人的权臣还不是你们?
徐恩增心里大骂,却依旧笑对哈麻的肥脸。
“时候不早了,下官告退!”
“别走,再坐会儿!”
哈麻不容徐恩增告辞,胖胖的身子微微前倾,笑容满面。
“朱五的探子在你家?”
徐恩增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是,正在下官家里,丞相的意思,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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