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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谈判了,既然你都想将小哥手中的桃子给摘走,那爷们干嘛要给你面子?谁他妈惯的你臭毛病?
顾惟庸结结巴巴老半天,终于将想要表达的意思差不多告诉了前面的郭业,而后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仰在躺椅上,眯着眼睛仿佛不理外物般问道:“郭业,本县令就,就是这个意思,你,你意下如,如何啊?”
麻痹的!
郭业现在怎么看顾惟庸都觉得这个大结巴就是装逼,你都不要脸到要抢下属功劳了,还装什么清高,摆什么高姿态?
当即他也失去了和顾惟庸磨牙的耐性,开门见山地问道:“县令大人,此番功劳到底有多大,卑职心中也有数。至于您刚才所说,上报府衙的捷报中,不提卑职的名字,我也无异议。那么我想请问县令大人,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嘎吱!
顾惟庸的躺椅猛然一颤,只见他豁然坐起身来,双眼睁得老大,一副见了鬼似的神情看着郭业。
看他这幅表情,好像很难相信郭业这个杂役小班头敢对他说出这番话来。
要知道,他可是正七品的陇西县太爷,这陇西地界上的人和事儿,甭管是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都统统归他管。
他认为自己能够纡尊降贵召见郭业这个杂役小班头,已经是给了对方天大的面子了。
没想到,
委实没想到,
就是自己眼中如蝼蚁一般的杂役班头,竟敢摆出如此气势来和自己说话,而且说得还是如此撕下脸皮的话来。
一时间,顾惟庸倒是不知如何应对起郭业的问话来。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郭业也觉得没必要藏着掖着了,索性将筹码都摆上桌面,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就是烂命一条的架势。
看着顾惟庸有些失神的面容,口气决绝的说道:“卑职愿意将此次守城之功让出,好让县令大人锦上添花,步步高升,好让县丞大人和县尉大人都能得偿所愿。不过卑职这天大的功劳也不是白捡的,也是一刀一枪拼出来,好多兄弟拿性命换回来的,总不能白白就让出吧?天下间,哪有这样的美事?”
“大,大胆!”
郭业**裸的言语,恍如一双蒲扇大掌,啪啪扇得顾惟庸面皮生疼,脸颊发红。
这小子把话往这儿一摆,不就是说陇西县衙这三巨头,从县令顾惟庸开始,都是一群混账王八蛋,连属下的功劳都要抢呗。
这毫不留情的打脸让一向自命清高,爱惜名声如珍惜羽翼的顾惟庸如何下得了台?
耻辱,
真是耻辱!
顾惟庸结结巴巴地喊完话后,身子已然颤颤巍巍地站起,显然被郭业气得够呛。
郭业没有理会顾惟庸的怒吼,早已将什么面子里子都抛在了地上,继续说道:“要想马儿跑,总得给马儿吃点草吧?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您都正七品了,咱还是一介布衣,这得大上多少级,得压死多少人了?如果县令大人硬要将卑职这功劳拿走,卑职无话可说。不过陇西县衙说不上理儿,自有说理的地方。”
说着用手指了指益州郡城的方向,最后破罐子破摔喊道:“越级告状,最差的结局不也就是个玉石俱焚嘛?您这么金贵的人都不怕,我怕个屁啊?瓦片撞瓷器,怎么着都值了!”
“你,你,你……”
顾惟庸真心没有料到一个小小的杂役小班头竟然如此伶牙利嘴,言语之间竟然如此字字诛心,可偏偏都戳中了心坎儿。
被郭业激怒之下,面红耳赤之外,还多了一分欲将郭业撕毁碾死的冲动。
本以为这事儿随便打发郭业一些银子,或者送他一栋宅子就能搞定,谁知竟然如此难缠。
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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