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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贩子:“他用一张纸就能定住我们,肯定也能让黄纸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们别不相信,那个人说不定是个外星人或者妖怪。”
警察:我们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老二没有住院,因为医院给他做了检查,他运气比较好,没有伤到器官跟骨骼,所以最后他提着一袋子医生给他开的药,顶着个猪头脸,被祁晏送上了出租车。
上车前,他看了眼跟在祁晏身后的沉默男人,总觉得这位叫岑柏鹤的男人不太简单,他周身气质就不像是普通人。
岑柏鹤注意到祁晏的好朋友在打量自己,他抬头友好的朝此人微微点了一下头。
老二有些尴尬的收回视线,偷偷打量别人还被逮住,这实在有些尴尬。他给前面开车的师傅报了地址,没脸在看这位岑先生了。
等祁晏跟岑柏鹤上车后,祁晏发现岑柏鹤的脸色格外严肃,他有些心虚的咽了咽口水:“柏鹤,你怎么了?”
岑柏鹤看了他一眼:“听说,你一个人去了人贩子居住的房子里?”
“之前在电话里,你不是说要睡午觉,嗯?”
这个“嗯”字莫名带着一股威力,祁晏觉得自己更加心虚了。他干咳一声,低着头道:“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是没办法……”
车里顿时安静下来。
岑柏鹤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指责钱钱,钱钱担心朋友,愿意豁出性命救人,说明他是一个讲兄弟情义的人。作为钱钱的朋友,他应该为自己有这样的好友而高兴才对,可是他根本没有半点高兴。
在得知钱钱竟然独自闯进人贩子老巢的时候,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钱钱关进屋子里,这样钱钱就不会乱跑,更不会遇到危险。
手臂被戳了戳,他没有动,然后又被戳了戳。
“你怎么了?”祁晏歪头看岑柏鹤,“我这不是没事嘛,你为什么还生气?”
“我没有生气。”岑柏鹤硬生生的吐出这几个字。
脸僵得这么难看,还说没生气呢。祁晏收起食指,脸上挤出讨好的笑意:“如果是你遇到这样的危险,我也会这么来救你的。”
大河与大力:祁大师,你这话听着咋这么不对味呢?
岑柏鹤看了祁晏一眼,冷着脸不说话。
祁晏在心底叹气,平时不生气的人生起气来,实在是太难捉摸了。
他捧着下巴,看着岑柏鹤面无表情的侧颜,突然道:“柏鹤,你有没有看过没头脑跟不高兴?”
岑柏鹤没有理他。
祁晏也不介意,他继续道:“我小时候看过,那时候道观没有电视机,我就偷偷蹲在小镇小卖部门口看的,那时候蚊子特别多,还老爱咬我,不过为了能看电视,一切都还是能够忍受的。我跟你说,这动画片可好看了……”
听着钱钱绘声绘色的讲述着一部他小时候看过两眼就不打算看的动画片,岑柏鹤想到一点点大的祁晏,蹲在小卖部外,看着一部不太大的电视机,可能还会面临店主不屑的目光,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没头脑扮老虎那段特别有意思……”
“我看过。”
“啊?”
“我说你不用讲,我看过。”岑柏鹤伸手揉了揉祁晏脑袋上的呆毛,无奈道,“下次遇到这种事记得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你不要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祁晏捧着自己的脑袋,不让岑柏鹤再揉下去:“不会了,不会了,哪有那么多的倒霉事。”
岑柏鹤叹气:“你如果真的不会再去做这些,那再好不过了。”
大河与大力交换一个眼神,在彼此眼底看到了震惊与佩服。还是祁大师有能耐,五少都气成那样了,他也能把人给哄过来。刚才赶来警察局的路上,大河与大力可是看到老板的脸色有多难看的,他们跟了五少好几年,几乎从未见过他有这么生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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