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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甚好。”从善谢过牢头,又回了阿鸾那间牢房。
阿鸾如今已经疲倦的脸头都无法抬起,一头银发花白,手背上满是皱纹和老年斑,在阴影里渗人的很。
不多会儿,那牢头就将铁链锁着双手的云隐押了过来。
云隐的面具被摘了,面具之下是一张满是疤痕的脸,突地一见有些吓人。
他一过来,看见牢中的阿鸾就要扑过来,硬生生被牢头按进了旁边的牢房,上了锁。
牢头又嘱咐从善要快些,这犯人凶的很,千万别接近。
从善一一应下,又给了些碎银子让那牢头去买些酒菜和弟兄们吃点宵夜。
遇到个如此阔绰又懂规矩的人牢头也很是喜欢,高高兴兴的退了下去。
从善这才扭头看云隐,他扒在牢栏上一声一声的叫阿鸾,但阿鸾虚弱的抬不起头。
从善过去低头看他问道:“你想让我帮你救她吗?”
云隐猛地抬头瞪她,一双眼睛倒是黑通通的好看,“你会这么好心?”
“我从一开始就跟你们在说,我不是你们的敌人,是你不信我。”从善道:“我明白你为什么要杀我,你是害怕我将萧无双的死讯告诉她对吗?”
云隐忙看阿鸾一眼,怕她听到,可她如今连呼吸都在衰竭,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你放心,我暂时不会告诉她,我也希望她满怀希望的活下去。”从善道。
“你以为我会像姑娘一样天真,被你三言两语就哄骗住吗!”云隐恶狠狠道:“你若是肯帮她,怎么让她也被抓进来?”
这件事就很复杂了……她要从她和温江雪的恩怨情仇讲起,太复杂了,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
她便蹲下身道:“你现在只有我能相信了,除了我没人能帮你们,除非你想看着她就这么死在牢里。”
云隐紧抓着牢栏盯着衰老的阿鸾,只觉得每一秒都难捱,她一定很难受,一定难受的要死……
他猛地抬头看从善,“说吧,你要什么?你要我做什么才会救姑娘?”
是个聪明人。
从善看着他道:“我要知道所有事情,关于阿鸾和萧无双的。”
云隐一愣,“只是这样?”他还以为……她会威胁他做什么要命的事情,但她只是想知道这些?
“萧副将难道没有告诉你吗?”他诧异。
从善叹气道:“实话告诉你,萧无双临死之前只来得及将阿鸾的地址给了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你为什么想知道?”云隐警惕的问。
从善道:“我要救一个人,肯定要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云隐皱着眉想了想道:“那你先救她。”
“好。”从善无比爽快,爽快的让云隐吃惊,她又问:“那你总得先告诉我,她为何变成这样,我该怎么救她吧?”
云隐忙道:“放你的血给她喝了就好!”
“为何?”从善走到阿鸾身边,取下她紧攥在手里的簪子,阿鸾有些挣扎的哼了一声,从善拿着簪子问道:“难道她以前中的毒还没有解完?”
云隐眉目深重的道:“那毒根本无药可解,萧副将请来的那神医只能用放血的法子缓解毒|发,毒|性入骨,姑娘的血液不能再生,只能依靠毒|发时饮用新鲜血液来抑制毒|性。”
从善蹙眉,“你的意思是,她只能依靠喝鲜血来活着?”
“是。”云隐有些心急,索性道:“那毒、药叫‘朝生暮死’,毒发后会迅速的苍老而死,只有在毒发时饮用干净的鲜血压制身体里的毒|性才能缓解。你可以先救姑娘了吗?”
从善撇了撇嘴,很疼的啊……握着簪子一咬牙划开自己的腕子,疼的哎呦一声,忙将涌出来的血喂到阿鸾嘴边,扶着她的头给她灌下去道:“别浪费别浪费,我养这一身血可是很艰难的……”又问云隐,“这喝一次能撑多久?”
“一两日。”云隐道:“喝一大碗可以撑快两日,若的不多就一天或者几个时辰。”
才几个时辰??这养她也太艰难了……
阿鸾喝了几口鲜血之后立起头,自己抱着从善的腕子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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