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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郑宥廷抿紧嘴唇,封傲欣赏了阵郑家老爷子最为器重的孙儿此时冷然看着生父满是探究的眼神,才从药浴中站起身来。
他毫不介意自己的一丝。不挂,封傲也是被伺候惯了的人,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洗一次澡十几人伺候着的场面,怎么会有丝毫扭捏?
虽不曾表露,郑宥廷却是有些惊讶的。
自不是因为父亲在他面前的开放举动,他对父亲的印象不深,很多事情也是从别人口中听闻的。郑晋峰相貌堂堂那是公认的事不需要他惊讶,只不过他本以为那个做惯了办公室的步入中年的男人浑身肌肉都该松垮垮的,却没想到身材却是不错,肌肉也有健身过的痕迹在。
这是封傲近两个多月私下练武并辅以药浴辛苦得来的成果,要是身体的原主和郑宥廷所想的也不差了。
封傲拿过白色浴巾,简单地擦了擦身上的水,随意地往腰间一圈,绕过郑宥廷直接走出浴室。开了冰箱,封傲拿出一杯水,关上冰箱时看着依旧站在浴室门口的郑宥廷。
郑宥廷和他身体的原主长得并不像,五官更像他母亲多一些,但一张寒冰似的脸加之麦色的肌肤和英气逼人的眉峰,若不细究,是很难发现他五官的精致的。
他边拧开矿泉水瓶盖,边坐下道:“怎么,我和你母亲离婚,你也不认我这个父亲了?”
封傲自然不会无意提起郑宥廷的生母,自己的前妻,虽听说郑宥廷和他父亲不亲近,可无论如何也不至于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而不觉怪异的。不过不管他所知的是什么模样,但若要论性情大变,这场离婚无非是最好的借口了。
郑宥廷眉宇间的冷色更甚,他似乎对父母的这段婚姻十分反感,不愿多谈。上下打量一番封傲,郑宥廷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这语气可真没有半分对父亲应该有的态度,封傲却也不介意,“这你可要问你小叔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你现在应该在米国吧。”
应该身在米国的郑家长孙却出现在了国土的西南端,更甚者还改作姓了‘任’和丰市的周家扯上瓜葛,这可不是简单的一句巧合能解释得了的。
郑宥廷来此的目的显然是为了堵住封傲的口,也不准备为他接触疑惑,直接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你今天,没有见过我,以后也不会在这里遇上郑宥廷。”
封傲没理会他,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水,药浴过后口干舌燥是正常现象,喝完看了眼郑宥廷,又继续将瓶中剩下的水喝完,眼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让人莫名觉出危险来。
须臾,才慢声道:“我也不过是在尽一个父亲的责任罢了。”
话音还未落,郑宥廷的冷笑声就传来了。终究是嫩了些,本该是冷酷出奇的人却让封傲三言两语就了解到了一处逆鳞,那便是他的父母。自然也不会是对父母有多在乎,郑宥廷对此甚至是痛恨的,以至于年至二十有三听及这样的话依然控制不住怒气。
“我不想和你讨论父亲或儿子的责任,你最好不要对任何人多说一个字,否则……”
“否则如何——”
刀锋冰冷的触感让封傲不着调的声音蓦地停顿,他低头看了眼贴在脖子上的匕首,并没有受惊或是作出闪躲的动作。他此时不过想着自己听到动作的时间,计算出郑宥廷方才出手的速度,不由心里暗赞一声。
对于一个没有修炼过正统武术还能做到这样的速度的人来说,郑宥廷单这一手笔已经超出了正常人太多了!
封傲在想着郑宥廷的天赋,就听低沉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要给我再出手的机会。”
匕首被收回,封傲回头的瞬间只来得及看到他隐入黑暗中的背影。
稍许,封傲脸上的表情才慢慢淡去。
原本以为离开京城来到这个郑家势力之外的地方可以尽兴做他想做的事情,可没想到却来了一个郑宥廷。
看郑宥廷隐姓埋名的行状,封傲自然不会想不到他正在秘密行动中。关于这个行动是什么,郑宥廷是否有危险,封傲本人没有半点好奇,只要达成了互不干涉的默契就好,不枉费他陪这毛头小子唱这一出戏了。
想到这些,封傲捏扁了手中的矿泉水瓶,起身,随手向后一抛,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将这具废物身躯好好修炼才行,否则当真什么毛头小子都敢拿刀子往他脖子上架了!
哐当一声,矿泉水瓶准确无误地投进了垃圾桶里,和酒瓶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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