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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阳很认同的点头,和太子一起坐下来看着眼前的一群工匠忙活。
仔细看看工部的人修房子,有一个人指挥,其余人各自做着自己的活。
“红楼的事情闹出这么大风波,孤担心会牵连到你。”李承乾低声说道,然后继续看着工部一群人忙活。
“红楼本来就不是我写的,是我当年的老师写的,他老人家临终前说希望更多的人看到他的著作,以前没能力,现在总算是有点家底,我便将此书内容写下来,再去印出来。”
李承乾拍了拍他的肩膀,“原来是你是老师临终遗言才会让你这样做,也难怪你会将红楼一书的价格作的如此便宜,想来也是希望让更多人看到。”
“可惜我老师已经入土了。”张阳感慨道,“还有我的新老师邹国公,他也快入土了。”
李承乾点头道:“需要孤做点什么吗?”
张阳琢磨着,“当初红楼没有印出来,我一直觉得没有完成他的遗愿,没脸面给他老人家立碑,现在希望太子殿下与我一起给老师立碑。”
李承乾当即又叫来两个工部的匠作。
“将碑立在何处?”
“城外。”张阳揣着手,面不改色。
坐着太子的车脚,一路从玄武门离开皇宫,现在玄武门还显得很冷清,有一种阴冷的感觉。
“孤每次路过这里的时候也会有些害怕。”
“太子殿下,我没有害怕,我只是心中感慨。”张阳笑道。
两个工部的人扛着一根棍子,棍子下面绑着一块石碑,他们一手扶着石碑,一手看着棍子小跑着跟在车驾后面。
太子的车驾在长安北面三里处停下。
一个新晋的太子少师,这才在东宫当值多久,这么快就能和太子殿下同乘车驾,这是多大的殊荣。
张阳走了几步找了一个高坡,“就在这里吧。”
李承乾也看了看四周,“这里挺荒的,真的合适吗?”
张阳用力咳了咳嗓子,面不改色道:“他老人家本就是一个很随意的人,他没这么讲究。”
“就立一个碑?”
“立碑即可,他人家过世这么多年了,衣冠也找不到了。”
“也罢。”李承乾满心感动,“你的老师便是孤的老师,孤自然不能轻慢。”
工部的人吭哧吭哧扛着石碑总算跟了上来。
李承乾指着这个高坡道:“就立碑在此地。”
工部两位匠作稍稍缓了一个气,拿出凿子便要在石碑上刻字,“敢问太子殿下,石碑上要刻什么字?”
李承乾疑惑道:“敢问尊师名讳。”
张阳惆怅道:“我也不知他姓名,只知道人称秦岭老人,就刻秦岭老人四字。”
闻言李承乾整了整衣襟,神情也严肃起来,“那便刻秦岭老人四字。”
两位工匠也是辛苦,还没休息片刻便开始忙碌。
李承乾低声问道:“可以与孤说说他老人家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平时话很少,会因材施教,他教书育人不在乎对方是什么家室,不在乎对方是什么身份,有教无类,我天赋不高,比较笨,他老人家也愿意耐心教我。”
“可惜这等高人,却早早过世了。”
石碑立好,张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便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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