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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无臣前半句君辞听着顺耳,后面半句,君辞听得眼皮直跳。
果然他话音一落,君勀用命令的口吻对君辞道:“不过一日功夫,你们既有婚约,你怎能连一日之时都抽不出?少了这一日,你便无能把控中护军?若是如此,阿耶不若早奏陛下,另择贤能。”
君辞对应无臣露出一抹咬牙切齿的笑:“阿耶说的是,我怎能一日都抽不出保护我如花似玉,娇弱的未婚夫婿呢?”
“阿辞!”君勀厉声警告。
“大将军息怒,九郎与女郎有婚约在身,互相打趣一两句,无伤大雅。”应无臣还是那么深明大义。
既然应无臣不在意君辞的怪声怪气,君勀也只能暗自警告她一眼,就放两人走了。
“九郎君,我曾以为你是君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出了大门,君辞就冷下脸,“当日是谁言之凿凿,绝不会以夫之名,折我之翼?”
应无臣也收起了那副端重守礼,温润无害的面孔:“可我如今尚未有夫之名。”
我还不是你夫君,我为何要对你宽容如夫君?
这人可真是有两幅面孔!
“你是要报复我?报复我激怒你,借应氏之威震慑周氏!”君辞正色问。
若是如此,也是她该受,毕竟这世间儿郎哪里容得下被退婚之耻?尤其是他这样清高又风华无双的儿郎。
但凡有人知晓她退了这样一个人的婚约,都会骂她不识好歹!
“不。”应无臣笑得格外讨打,“我这人天生反骨,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你不想嫁我,我偏生要娶你。”
说完,他迅速往后一跳,果然君辞的拳头已经砸过来,只是他自离开应氏就寸步不离的护卫上前拦下。
“女郎这就恼了?”应无臣仍旧一派端雅,“女郎可莫要对我动武,否则我带伤寻大将军,只怕那一捆家法都不够女郎使用。”
说着,他还扬了扬眉:“女郎武艺高深,自有法子让我痛在骨子里,却伤不至皮肉,可我身子我想让它多点伤势极是容易,我无需对大将军说谎,只说今日女郎如何待我,再将伤势一露,大将军自个儿要误以为是女郎所伤,便怪不得我。”
人前端方君子,高岭之花,人后卑鄙无耻,黑心黑肝!
君辞被气得咬着牙很是一番点头,才怒气一敛:“九郎君身侧有高人相护,我岂敢对九郎君不利。不过阿耶要我陪郎君游街,我可不敢怠慢,九郎君请。”
君辞这么快就控制了情绪,让应无臣眼底掠过一丝异彩。
猜想君辞这是寻到了法子折腾他,他丝毫不惧,彬彬有礼:“有劳女郎。”
君辞笑容格外灿烂,甚至恨不得将真诚凝成实质的光,带着应无臣去了秦楼,一家食肆。
方点了吃食,君辞就说:“人有三急,容我失陪片刻。”
应无臣在外十分矜贵颔首。
君辞身影消失,就翻入一个客房,主人不在,恰好有现成的笔墨,她提笔迅速勾勒,只是寥寥几笔,就把应无臣的神韵勾出,上写:秦楼新伶,万钱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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