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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雀仪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越不在意,便是越在意,因此,他心里很不爽,就故意说:“他既然污你的眼,那我就把他杀了,好不好?”
桑宁心里一紧,不想余潭死掉,但面上还是淡然的:“你杀人,跟我说什么?你想杀就杀!滚滚滚!别来烦我!”
她躺回床上,头昏脑涨,只想一死了之。
风雀仪见她满面痛楚,虚弱无力,也不想她为别的男人烦心,便挥了手,让风贰把人带下去了。
他愚蠢了,她才醒来,正是他们独处的时候,怎么能让余潭出来占据她的心?
“饿不饿?想吃什么?”
他蹲在床边,抚着她蹙起的眉,温柔问着。
桑宁喜欢他的温柔,这时候,不喜欢也不行,可没精力跟他犟。
“馄饨吧。”
她就是要打人,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
风雀仪见她这么说,立刻让人去做馄饨,不过,吩咐过后,又想起一件事:“你几天没吃饭了,要吃清淡点的。”
他改口让人去做粥。
桑宁听了,也没说什么,主要是没力气说了。
她闭上眼,难受得很,不过,再难受,还是刷牙漱口洗了脸。
当然,她还要洗澡的。
风雀仪说:“我昨晚给你洗过了。”
她才打消了洗澡的念头。
整个人干净了,便有脱胎换骨的感觉。
等吃了粥,嗯,应该说药膳粥,身体暖了,人也好受了些,便转动脑子,思量起事情始末了。
她为贺兰殷挡了毒刃,没死掉,但余潭以为她死了,那么,应该是风雀仪喂了她假死药,就像小说里那样,假死逃生?
“你真是好计策。”
她讽刺着询问:“过去几天了?”
风雀仪没隐瞒,如实说:“四天了。”
桑宁又问:“他们如何了?”
如果她死了,绿枝那个小哭包会哭死吧?冯润生肯定也会哭的。桑岐呢呢?还有贺兰殷?
哎,相识一场,她临终前,有人为她哭,也不枉她穿书一遭。
风雀仪不知她所想,听她问及他们,便吃醋了:“一醒来,就提他们。呵,桑宁,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视我啊。”
桑宁见他这么说,语气还很沧桑、很悲凉,莫名有点可怜的意味?
不过,他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当然,自己好像确实挺无视他的?
但她不承认,辩驳着:“额,那个,你不是在我面前吗?我看你挺好的。”
“我很不好。桑宁,我很不好。”
你躺在棺材里,我很怕你出事。
你一直不醒,差点把我吓死了。
但这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罢了,眼下不是吃醋的时候。
他整理情绪,冷静道:“你想知道他们的情况,好,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桑宁随口问:“什么问题?”
风雀仪目光灼灼盯着她,神色很凝重:“桑宁,你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要了解她,要做第一个知道她来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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