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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那老妇与庄稼汉后面,走到一处破烂的院子前,神女四下看看,悄悄走了过去,站在窗边看着屋里喜极而泣的一家人。屋里六个人哭够了,收拾一番之后就熄灯睡下。圆满了这桩事,神女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纸片,指尖燃起一簇火将纸片烧掉。
烧成灰的纸片落到地上变成了沉甸甸的银锭,神女弯腰蹲下想亲手将银锭埋起来,可是她却无论如何也扒不开土。
就在她为着怎么扒坑而犯愁时,者华蹲下徒手刨开了坚硬的地面,扒拉出来一个能藏下所有银子的土坑。
一看有人干活,神女坐到石碾子上,“你不是走了吗?”
者华布下结界,认认真真的把银子埋进坑里,“走的时候回头看见你找了土地,我想知道你要干嘛,就躲起来了。”说完指指坑里的银子,“你看看,埋了两尺深你觉得行吗?”
神女伸脖子看了看,指着他的袖子说,“你从你衣服上撕块布下来。”
者华看看自己的衣服,拍拍手上的土,“就是变个包袱,你也不用撕我的衣服吧。”
“让你撕你就撕,我又不是不赔你新的。”
一听有新衣裳穿,者华颠儿颠儿的从衣服下摆上撕下来了一溜,扔进土坑里,刚刚碰到银锭就变成了包袱皮将银子包了起来。将土重新盖回去的时候,者华碰了碰包袱,里面的大银锭竟然成了碎银子。
于这些穷苦百姓而言,碎银子用起来方便,拿出去的时候不露财,不会被有心人盯上。
者华知道这是神女体贴,他扭头刚要开口,本来坐在磨盘上的神女不知何时进了屋子。
屋中一家人早已安睡进了梦乡,她这样进去是要吓死这家子人?在窗下猫着偷偷听里面的动静,这会四下无人,神女在里面说的他听得一清二楚。
“你的父亲和祖母我都给你带回来了,也安排好了以后,将来,你家便都是好日子了。”
“神女姐姐,我——”少女泣不成声。
“好了,莫哭了。等到你家风风光光,在城里住上好房子,到那时候我再来看你。以后要是再有今天这样的事,就把墙根底下那些草磨成浆子喝下去,病就好了。”
屋里的说话声渐渐低了下去,者华听不清她们后面说了什么,百无聊赖的低头一看,埋着银子的地府长出来一大从草,摘了一片叶子闻了闻,他莫名觉得这个味道,他好像在哪儿闻过。
出来看到者华拈着一根草叶出神,她上前问道,“在这儿干嘛呢?”
者华收了草叶到袖中,“你都忙完了?”
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神女点点头,“都安排好了。”说完就往外走出了这处院子。
俩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者华回头看了看这个寂静的村子,想起来自己有个侧妃就是天下稍稍安定时嫁了一个富商,安生日子没过几天,又乱了起来俩人就是在山里的村中躲了好几年才在那不安稳的世道下活了下来。
“你想什么呢?”回头看见者华望着村子不说话,神女停下脚步问他。
“我在想,你从黑白无常手上拦人,就不怕地府的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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