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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问风和陈舞洋两人,跟着区天元等人到了公安局,做完口供之后,已是晚上八点多了,出了公安局,陈舞洋说:“萧先生,今天非常感谢你,要不我请你吃点东西吧,我也饿了。”
萧问风连忙说:“我来请吧,哪有让女士买单的道理,你是中药医大学的老师?”
“你怎么知道?”
两人来到一家餐厅,坐下点菜,萧问风说:“我弟弟告诉我的,他在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住院部骨科11号病房当陪护。”
“你弟弟叫萧问剑?”
“你怎么知道?”
“萧问剑可是骨科第一针,打针比护士们的水平都好,我爸爸受到车祸后,还是他帮忙止血,介绍到这家医院。”
“是吗?他会打针,这我知道。我这个弟弟,好像正在和你弟弟陈武昌,正在密谋搞一个什么追影软件,还吹牛,要搞到上市,实现财务自由,你知道吗?”
“啊,我不知道,这两个家伙疯了?”
“你的名字倒特别,陈舞洋。”
“什么特别啊,只是我爸爸懒,我妈生我的时候,让我爸给我取名字,当时我爸河南省漯河市的舞阳县干活,就取了舞阳这个名字,舞蹈的舞,太阳的阳。我妈认为一个女孩的名字带个太阳的阳字,不好听,就将太阳的阳,改为太平洋的洋。”
“生你弟弟的时候,你爸在武昌干活?”
“是啊。”陈舞洋好奇地问:“问这个字,很少出现在名字中,你们家为什么会出现问这个字?”
“我家祖上,主要是种地农民,偶尔上山采药补贴家用,祖上希望我们后代成为真正的中医,就以中医的望闻问切为辈份排行,我们这一辈,是问字辈。我原名萧问峰,山峰的峰,上幼儿园时,我嫌弃峰这个字太难写,改为起风下雨的风。”
“你改名你爸爸妈妈同意吗?改名是不是很麻烦。”
“我改名非常方便,我家就住在派出所,我妈是办户口的警察。我爸爸已马革裹尸了,没有意见了。”
“马革裹尸?”陈舞洋惊讶地问。
“是,我爸爸当时在老山前线牺牲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陈舞洋连忙道歉。
“你又没有说什么,是我主动说的,没关系。”萧问风不以为然,然后转移话题:“小剑的第一志愿是你们中医药大学的中药专业。”
“他多少分?”
“639分,这还是最后一门科只考了一半。”
“只考了一半是什么意思?”
“就是只考了三十分钟,教室里的吊扇掉下来,砸中一个女同学的脖子,小剑用手住止血,送到医院了。”
“啊?这不是见义勇为吗?”
“算吧,教育局奖给了他二万,学生家长给了他一万。”
“639分不少了,他怎么不报别人学校,或者别的专业,例如中医,我们学校有七年制的本硕连读中医。”
“我这个弟弟,你根本无法预判他要做什么。他整天胡折腾,读书好像只是他的副业,胡折腾才是正业,他放假绝对比上学要忙。”
“啊,是亲弟弟吗?”
“堂弟。”萧问风又介绍了一下萧问剑的父母情况,然后说奶奶死了他特别伤心,八岁自己主动去师父家学中医,还劝不动。说他读小学毕业时,暑假在家养了一窝兔子,将兔子的腿打折了再用膏药贴上。
“动物实验?”
萧问风点点头,又说他有一年寒假,以爷爷的名义,给农科院发邮件,让农科院送免费的茶树在家里试种,搞了两年,还真让他搞成了。现在村子里很多人都种了茶树,你说种了茶就卖茶叶吧,他又开始胡折腾,今天炒绿茶,明天搞红茶,后天又晒白茶,成功的少,失败的多。
“爷爷和你不管他?”
“哪管得住。他将茶树挖个洞,然后将草药种到茶树里面。”
“嫁接?”
“好像是。爷爷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搞,他说中药太苦,部分药还有副作用,他想搞出不苦、副作用少的的中药。良药苦口利于病,不苦的中药还是药吗?”
“我就是中药类的博士,不能说他完全没有道理,他多大时嫁接茶树和药材?”
“上初中的时候吧,具体哪年不记得了。幸好他学了中医,整天忙着看医学书,时间少了,不然不知每天折腾出什么花样。前几天我们村里掉了一块陨石,掉到爷爷的中药园,他找了一帮同学,说服村子里的人,和他一起,将陨石围起来卖门票,听说赚了好几万。”
“好几万?是村里,还是他自己?”
“村子里门票总共卖了二十万左右,他自己分了三四万,爷爷中药园的三四万元青苗损失费,爷爷都给他了,他十天就挣了七八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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