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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弦乐听闻一阵无语,你这真是亲爹,都疼成什么样了?还想着给儿子攒嫁妆呢!
“老伯,病了就要看病,宋时砚要是知道你病了不肯花银子看病,一定会自责内疚的,可能这辈子他都不会用您给他攒的嫁妆了。”
宋老伯还是不愿,眼角染上泪光,“可我不能不管阿砚啊!那些银子,都是他用命换来的。”
捕快这活,整天追捕逃犯,也相当于把命拴在了裤腰带上了,谁知道下个逃犯会不会因为逃命而对捕快下杀手?
他和妻主本就没有给宋时砚留下什么家底,那些银子都是他将来的嫁妆。
沈弦乐对此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老伯,您就别犟了,宋时砚一个大老爷们儿,有手有脚的,还赚不来自己的嫁妆了?您现在少操些心吧。”沈弦乐转头对大夫说,“大夫,开药吧,他不付我来付,反正等他儿子回来,我再朝他要是一样的。”
“那我可开了。”大夫颤颤巍巍的去一旁开药方。
宋老伯嘴角苦笑,“你这丫头啊…”他现在已经不疼了,就是还有点难受,心口堵得慌。
药方开好后,沈弦乐让高德去抓药,她打来一盆水给宋老伯擦了擦脸和手,汗涔涔的,肯定不舒服。
待药买回来,沈弦乐又去厨房煎药,然后喂给老伯服下。
“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回去做点吃的给您送来。”沈弦乐给他盖上被子就走了。
宋老伯看着她的背影,只叹自己儿子没那福气。
连着照顾了他两天,沈弦乐亲自给他煎药,喂药,连他的一日三餐都让她包了。
宋老伯也能下床活动了,沈弦乐这才放下心来。
最后一次给他煎了药,沈弦乐看着老伯喝药的动作,嘱咐道,“以后这药每天都得吃,别太心疼银子了,钱没了可以赚,人没了后悔都来不及了。”
“做儿女的,最怕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待,您若是因此突然去了,宋时砚心里该多难过呀!”
出差归来的宋时砚刚到门口,就听到了沈弦乐的这句话。
他不由得怔愣在门口,这熟悉的声音…
沈弦乐怎么在这?
屋里,看他乖乖把药喝完了,沈弦乐起身说道,“行了,您好好歇着吧,我那铺子里一大堆活儿呢,我走了。”
“丫头,你晚上就别来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了。”宋老伯放下碗,说道。
“晚上我再让高德给您送一次饭,明天就不管您了,行了吧?”沈弦乐拿过碗,本想给送厨房去,不想一转身与宋时砚来了个对视,吓她一跳。
看他风尘仆仆的,这是刚回来呀。
宋时砚只是望了一眼沈弦乐便错开她进了屋,“爹,您的身子怎么了?”
沈弦乐淡淡的开口,“老伯有很严重的心疾,一直不肯告诉你,就怕你担心,前两天心疾发作,是我找来大夫给他看了病,开了药。”
“宋捕快,你平时忙公事也别忘了家里的老爹啊,你就这么放心把他一个人放家里?这次若不是我家长工发现的早,你就没爹了。”
她叹口气,把碗放进厨房后就离开了。
宋时砚目光责怪的对宋老伯说,“您怎么能瞒着我呢?多久了?现在可好些了?”
宋老伯苦着一张脸,“爹是不想拖你后腿…”
……
沈弦乐回到铺子里,高德还打听,“老伯恢复的挺好吧?”
沈弦乐回道,“人家儿子回来了,不用再担心了。”说完,继续去榨油。
她这正忙着给豆油过滤,宋时砚不知何时来的,站在门口对沈弦乐道谢,“谢谢你这两天照顾我爹。”
沈弦乐抬头抹了把汗,“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宋时砚轻笑了一下,曾几何时,他竟也能从沈弦乐的嘴里听到举手之劳这四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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