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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绰心道,我家祖上还是汉皇血脉呢!
“张刺史此言差矣。谁家祖上没冒过青烟?祖宗积德积名,不是为了让后人拿出来败坏的!”她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是家奴?此等灾年,他们都敢无视王法,为祸乡里,四处给人当祖宗,可见平日里是如何得不可一世了!苦主我已带来了,此事绝不可姑息!”
张年被刘绰的气势所慑,心中暗自叫苦,看着院中等着的十余位村民,只得道:“刘员外说的是,本官···本官定会秉公处理。”
门口的围观百姓也是惊叹不已,“连这几位爷都敢抓,真是太岁头上动土!这刘员外到底是什么人?你说她一个小女娘,怎么就那么大胆,敢跟这些关中大姓对着干?”
三家家奴被抓的消息,很快在凤翔城中传开。
豪族们心中的怒火与震惊无以复加。在凤翔府,他们向来是权势滔天,无人敢惹,即便是刺史张年、节度使张敬则也要给他们几分面子。然而,刘绰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在挑战他们的权威,这让他们如何能忍?
裴家家主裴弘,韦家家主韦昌,李家家主李岩,三人集结了各自的家族势力,气势汹汹地赶往刺史府。他们的马队浩浩荡荡,蹄声如雷,卷起漫天尘土,仿佛整个凤翔府都在他们的怒火下颤抖。
裴弘身形魁梧,面如重枣,一双虎目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身穿一件黑色大氅,随风飘扬,更显威严。韦昌则面白如玉,一袭青衫,看似文雅,但眼中却透露出狡诈与阴狠。李岩则是一脸阴鸷,身着华服,腰悬玉带,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他们的马队还未到达刺史府,便已引起了路人的侧目与议论。府衙门前的守卫见状,也是心中一紧,知道今日必有大事发生。
三位家主到达府衙后,并未下马,而是直接骑马闯入,守卫们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闯进府内。
裴弘、韦昌、李岩三人在府衙大厅前下马,大步流星地走入厅内,身后跟着一群气势汹汹的家将和谋士。
他们的到来,让原本庄严肃穆的府衙大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被五花大绑的护院们也瞬间自觉有了底气和靠山。
张年硬着头皮上前迎接。
“裴家主、韦家主、李家主,三位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张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探性地问道。
裴弘冷哼一声,声如洪钟:“张刺史,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打狗还要看主人,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动我的家奴一根汗毛?”
韦昌则冷笑道:“张刺史,你这府衙是越来越不济了,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看来该是时候动动位置了。”
李岩更是直接,他阴沉着脸,道:“张刺史,今日我们来,不是跟你废话的。立刻把人放了,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
张年被三人的气势所压,心中虽有不满,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得陪笑道:“三位家主息怒,此事我也是刚刚知情。这不是正好让刘·····”
厅中响起鼓掌之声,刘绰拍手迎接道:“三位家主好气魄!不过,几位的家奴当着本官的面,欺压百姓,本官实在没忍住,替三位家主小小地教训了一下他们。抱歉,我这些护卫都是行伍出身,下手没个轻重,推搡间难免磕着碰着,还请海涵。他们私闯民宅,殴打无辜百姓,犯了王法。人,肯定是不能放的。朝廷官员的任免也自有吏部和尚书省的诸位大臣操心,想来还用不着三位家主置喙。”
正堂内,气氛紧张而凝重。
裴弘冷笑一声:“刘员外,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的家奴不过是去追回被那些暴民抢走的粮食,你为何要将他们抓起来?难道你是要包庇那些暴民不成?”
韦昌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刘员外,你可要搞清楚,那些粮食本就是我们的。那些暴民抢走了我们的东西,我们的人不过是在追回失物,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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