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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晏和云芍又是相视一愣,双双读出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云芍想要冲出去问个究竟,晏晏却一把拦住了她,并悄悄将她拉到了林子外。
“晏晏,对不起,我们。。。”云芍眼中含泪,无比歉疚的看着晏晏,“我亦想不到会有这等事,我和哥哥自幼便在蜀州长大,他们之间这些弯弯绕,我们从无知晓,不过你放心,哥哥不会纵容王叔加害于你!”
晏晏拍拍她的手,云芍一直飒爽不羁,世间须眉也有所不及,旁人只道她自幼娇贵优渥,却不知她的世界里一直只有兄长,而无父母的疼爱。
“没关系,既然已经中了毒,多多少少又有什么关系?”晏晏温和的抚慰她,“再说听你王叔的意思,你父王手中应是有解药的,倒算是一个好消息!”
“晏晏,”云芍用袖子抹了一下眼泪,挥了挥拳头,“此事交给我,若是那老头当真有解药,我便是掀翻了他的横帐,也要给你拿回来!”
晏晏笑着点头,心里却是满含忧虑,如今体内的未央花也许不会很受控制,她必须提前赶往南州,将阳燧镜交给祁欢,可如今还没有从她体内提取灵魄的办法。
自从中毒之后,她对于天族愈发没有感应,与洛济也完全联系不上。
于是,两日之后,她在昭明与云芍的殷殷目光之下,跨上骏马,星夜驰往南州。
可是再快的汗血马依然追不上晏晏心中的焦急,她心里反复想着昭明对她说的话,“祁欢如今不知是伤还是病,到现在未有准确的消息传来。”
她一时觉得不该再对他的事让自己如此惊心动魄,一时又想起扶光的灵魄,便告诫自己这是她必要完成的任务,此外不要作其它想。
南雍到南州路途遥遥,中有一座华阳山,那里终年寂静,哪怕人间处处烽烟,唯有此处被世人遗忘,因为此山极为陡峭,却容不下一个人随意往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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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从此处攀越过去,起码能剩下三四天的路程,于是晏晏心中略一盘桓,便在山下遣走了骏马,“回去告诉你主人,我好的很!”她拍了拍瑞雪的耳朵,令其离开。
她一个人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身上的刮伤层层叠叠,衣裳也划得破破烂烂,她还要疯狂的集中意志来克制未央花带来的眩晕感,不知道靠着怎样坚强的意志力,她终于爬上了山顶。
可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空中传来尖锐的呼啸声,晏晏仰头一望竟是一只巨大的隼雕。
如今冬季本就不好捕食,它见了晏晏,几乎红了眼睛,立刻疯狂的俯冲下来。
可晏晏的身体如今已是耗尽精力,她本想抽出腰间的鞭子赶走隼雕,却发现手因过度的攀爬止不住的颤抖。
没办法她只能就地打滚,可她的动作也迟缓下来,第二次就被隼雕抓破了手臂。
“不会就让我不明不白死在华阳山吧。”晏晏心中焦急。
突然不远处传来箭矢破空的声音,一只箭迅速向着隼雕射来,却被它险险躲开,这下倒是激起了它的怒火。
它放下眼前的晏晏,向着箭矢的方向飞扑过去。
晏晏也仓惶的抬头,不远处一个玄衣的男子,凤眸圆睁,如同两道冰蓝色的火焰,手中托着弓箭,毫不畏惧的迎战隼雕。
“祁欢!”晏晏嘶声喊出他的名字,让她爱恨交加的名字。
隼雕异常凶猛,可是时间原没有什么危险能放在祁欢的眼中,他不疾不徐的搭弓射箭,连放三支,在那红着眼的猛禽几乎抓到他脸的那一刻,骤然身体一震,三箭穿喉,落尽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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