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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流‘交’代完这些话,不再理会一屋子面面相觑的臣工,自己出了房间。
满御书房站着的文武大臣心头都涌起一丝异样,以前的卫流可从来不会这样对他们说话啊,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如今的卫流越来越像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也越来越……无情。
……
这一夜天上云层厚重,正是适合夜探的好时机,阮烟罗南宫瑕还有李侠几个人收拾了一番,便借着夜‘色’登上了贺狄派人督建起来的高台。
这个高台其实并不是新建的,神教在草原也曾经有过兴盛的日子,那些用于祭天封告的建筑一样也不缺,样样大气华美,只是因为后来失势,年久不用,所以显得破旧了些。
贺狄这一次就是将原先最大的那个祭台修整一番,好在神教大会的时候直接使用。
这个建筑如果只说是祭台,那绝对是低估了他的用途,因为事实上,这就如一个建在高空中的宫殿一样,除了一小片高台之外,周围主殿配殿耳房暖阁样样不缺,主要也是因为神教仪式繁琐漫长,一场仪式下来,往往要用到上百人,换好几套衣服,所以才建成了这样一个建筑。
阮烟罗等人算着‘侍’卫巡逻的时间结点,在他们换岗的时候身形一起一落,就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
不过因为带了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动作多少有些涩滞,几乎刚刚隐好身形,下一般巡逻的人就来了,差点被人发现。
南宫瑕十分不客气地表现出自己的嫌弃:“笨蛋!”
阮烟罗简直想呵呵了,这厮自从在沙漠里趴她怀里感伤了一场之后,在她面前就越来越像小孩子,就比方说现在这个样子,明明心里在意的要死,偏偏嘴上没一句好话。
阮烟罗越来越觉得她说南宫瑕嘴欠是十分有道理的,不过考虑到这孩子小时候确实是缺爱,她也就忍了,就当是提前练习一下当妈的感觉好了。
想到当妈,阮烟罗的情绪忽然黯了一下,她没忘记一一的诊断,她的身体伤的厉害,几乎粉碎的骨盆也很难负担一个孩子,受孕对她来说本来就已经是一件需要上天照顾的事情,而就算怀上了,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也是千难万难。
不过这种情绪只是闪了一下就被阮烟罗从脑海里给赶出去了,他们现在在做正事,哪有闲心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这座祭台极高,除了一道楼梯可以上下之外,就再没有别的通路,好在这里的守卫外严内松,通过了最外面的防线之后,里面几乎就没有什么人了。
“我们要从哪里看起?”南宫瑕问道。
这个祭台不小,房间也多,这么多地方,总要选好他们要看的地方。
阮烟罗抿了抿‘唇’,说道:“所有的地方都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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