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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瑾瑜走后,玲珑叫来了周二娘,说自己的耳铛落在了严府,让她去跑一趟。
将其余几人支出去打水沐浴,玲珑同周二娘说道。
“你速去严府,就说我的东西落在了东厢,需得你亲自进去找。”
“我把那身衣服与耳铛都放在了床底,鹊儿并不知情,眼下应是还无人发现,尤其是那衣服怀中有一图样,万般紧要,切不可失。”
见王妃说得严重,周二娘也深知此事重大,立时便去了严府。
玲珑看着天色已破晓,知道城中现在还因她而陷在混乱之中,心中默默祈祷这次的风波能快些过去。
但玲珑却没想到,这愿望竟实现得这般快。
鸡鸣后不久,周二娘先回来了,事情办得很妥帖。
玲珑也睡不着了,传了膳,正吃着,邱瑾瑜便回来了,面色比昨夜还要凝重三分,玲珑知道定是又出事了,放下碗起身迎了上去,就听他说了个噩耗。
“城中……现已有十多人发了病,症状与豆子一模一样。咱们府里如今除了豆子还无人有病兆,近日你莫要出府了……”
他没回来之前,玲珑一直在思虑青蒿一事该怎么向邱瑾瑜解释,原想着借二娘之口诉出,就说是雍国民间的偏方,可又觉着没什么说服力。
这会儿听见病情已开始爆发,也管不了那许多了,人命重要,没时间再给她细想狡辩之词了。
“打摆子千百年间都无对症之药可医,妾身这有一良方,或会药到病除,王爷可愿一试?”
邱瑾瑜正埋头喝着粥,喝得呼噜呼噜直响,回来用个膳,他还得去部署城中禁严、熏艾撒醋之事,可听闻玲珑突发此言,缓缓抬起了头。
手里的瓷勺掉回碗中,与碗边撞出了声脆响。
邱瑾瑜不大明白。
他对豆子好,起初也是因为把玲珑对待豆子的态度看在了眼里,他纵是再喜欢男娃娃,也不至于见个孩子就把他当作儿时的弟弟一般疼。
可昨日眼见着孩子遭了那么大的罪,病情随时都有可能恶化到要命,她若真手握良方,会绝口不提,反而央了他去严府做客,还喝醉了酒吗?
不对。
且先不说这方子到底哪来的,有没有效。
她明明是个心善到宁愿冒着被他迁怒的风险也要照拂难民的性子,又怎会冷情到侄儿病入膏肓还袖手旁观?
面对邱瑾瑜明显带有审视与探寻的目光,玲珑在桌下十指抠紧了掌心,坚定无畏的回望。
她明白这样突兀定会引得邱瑾瑜起疑,却也笃定了这个人命关天的紧要关头,邱瑾瑜不会捉着这些事情不放。
“事关紧要,王爷快吃,吃完妾身拿样东西与你瞧。”
邱瑾瑜心里别扭,知道她大事上绝不会信口开河,她能这么说,定是对这药效有所把握,若真能控制住疫情,这便是件利国利民利天下人的好事。
只是一想到她又瞒了自己什么,又怎么都开心不起来了。
“不吃了,此事重大,快说罢。”
玲珑见邱瑾瑜面色虽有些发黑,却并未发火也愿意听她细说,心中安了安,起身走到他身边,弯了腰拉起了他的手,把他往里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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