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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皮笑肉不笑地指向浴室,“昨天,因为你半夜爬床,床单都脏了,根本没有办法睡。”
“其实,床垫也脏了。”
牧寻愣了下,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继续道,“还有昨天由于你受伤,我房间的绷带都被你用完了。”
牧寻火气冒出来,阴侧侧地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齿道,“唐雪亭,你是木头脑袋吗?还给我算这种账。”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几乎是用气音吐出来,“赔,都赔给你。”
我再次摇摇头,真诚说道,“我不要钱,也不需要你重新买个一样的东西赔给我。”
牧寻眼神变了,暧昧地笑了笑,意味深长道,“原来如此……”
他扯了扯衬衫的领子,微微歪头,喉结上下滚动,“那我就……勉强把自己赔给你好了。”
“……”
我难得升起了几分后悔的情绪。
早知道他会说出这话,我就先一步,说出自己的要求了。
一股寒意涌上来,我当着他的面,打了个颤。
牧寻恼羞成怒,几步走过来,虎口抵着我下唇,掐着下巴,假装恶狠狠道。
“唐雪亭,你什么意思,耍我很好玩?”
他虽然身体已经比昨天好太多,但力气总归是一时半会不能恢复好的。
我轻轻用力,就扫开了他的手。
“牧少爷,我没有那个意思。”
牧寻炸毛了,“那你是怪我自作多情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
牧寻气笑了,双手抱臂,抬了抬下巴,“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抬起眸子,“牧少爷,请你帮我一个忙,就当是昨晚的报酬。”
牧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示意我说下去。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躺在床上。
牧寻胡疑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照做了。
我从浴室里拿出来昨天染满血迹的床单,盖在牧寻身上。
这样,看起来,才像病重的人该有的样子。
牧寻满头黑线,“唐雪亭,你要干什么?”
我又从医药箱里拿出来绷带,从头到脚,把他包裹成木乃伊的样子,只让他露出两只眼睛、一个用来呼吸的鼻孔和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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