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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这时候华琼可能已经投靠了北地世家,不是张家就是赵家。
然后这家伙就开始玩人设了,专打必赢的战役,有游民,非说是乱民,带兵上去就揍,碰见真正的匪患,小规模的,也上去揍,人数还行的,坐镇后方,让下面的人带着兵去揍,人数比较多的,有危险的,他直接置之不理,就是拖。
说这家伙玩人设,是指华琼让手下的帮他吹牛B,说他是军中“战神”,逢打必赢,当然,知道内情的明白,这家伙打的都是菜鸡。
要不说人就不能吹牛B,有一次华琼带着几名亲随便装去喝酒,真碰见乱民了。
这些乱民其实都是逃难的,实在饿的没招了,就在官道上管骑着马喝完酒往营中回的华琼动人要吃的,人数没多少,就三十多个,华琼这边不到二十人,然后就打起来了。
最后,华琼这位战神…就以神明之躯比肩凡人了,愣是被一群面黄肌瘦的普通老百姓揍的哇哇乱叫。
甭管他们是不是人少比较少,也甭管是不是喝了酒,要知道对方就是一群两三天没吃饭的普通百姓,被揍成这个熊样,马都被抢了,菜的都没眼看了,还军中都尉,笑掉人大牙,将他挂在北地军伍的耻辱柱上,那都算是耻辱柱上的耻辱。
后来这件事传回了折冲府,乃至边军,华琼就成了笑话,天大的笑话,正好赶上关外作乱,几处折冲府就随军作战,这一次华琼的运气很好,跟在边军骁骑营后面捡漏,活捉了一个大部落的头人,最后回到京中受功。
这种事,别人未必知道,连北门御庸都不了解,但是像王海这种出身边军的人哪能不知。
所以说,韩佑对华琼可谓是鄙夷到了骨子里。
至于正堂中的一号目标张同举,目光平静,只是微微看了眼韩佑,目光没有过多停留,也看不出个喜怒。
户部的高阶领导班子基本上都在这里了,孙守廷放下茶盏,目光扫过众人后这才朗声开口。
“前些日子陛下召本官入宫,谈论商税一事,对韩统领赞赏有加,正值商税改制之事,本官昨日下朝后又询问过陛下,陛下欲将韩统领调入户部协助,昨夜本官苦思冥想,原本还有犹豫,可今日上朝时,陛下又提及商税一事,本官才在出班上奏。”
说完后,孙守廷还流露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不少户部官员恍然大悟,微微松了口气。
从这也能看出老孙是个老油条,虽然他是尚书,可偌大个户部也不是就靠他一个人支起来的,不和下面的通气就让天子亲军统领过来,怎么都说不过去,不利于团结。
现在好了,直接说是周老板让的,他本来是不愿意的,但是今天上朝周老八总点他,无奈之下才被迫的“主动”借调韩佑。
韩佑拱了拱手,微笑道:“身负皇命,还望诸位大人日后多多关照。”
本来就是客套一番,不少官员也是笑着客气回了几句,谁知就在此时,一声“哼”,十分突兀的哼声响了起来。
韩佑转过头,似笑非笑的望着冷笑的张同举:“这位大人…”
韩佑目光下移,看向了张同举的玉带,接着说道:“想必这位大人就是张侍郎吧。”
“不错,本官户部右侍郎张同举。”
张同举又看向面无表情的孙守廷:“大人,下官觉得此事不妥,商税改制,本就是户部分内之事,干系重大,事关天下商贾,事关国库,事关江山社稷,下官知晓,可正是因为如此,不应让韩统领入户部协助,天下皆知,仪刀卫善用重典,风评之差,可谓是谈虎色变,若是叫人知晓此事由仪刀卫参与,怕是议论纷纷,猜测纷纷,疑虑纷纷。”
“此事,本官也是考虑再三,虽是仪刀卫统领,可前些日子入学了国子监,国子监监生,自然不可与前朝仪刀营相提并论。”
“大人,他才去了国子监几日,虽说有个监生身份,依旧是令人谈虎色变的仪刀卫啊,外界知晓了,怕是对户部颇有微词。”
“本官何尝不知,只是…”
孙守廷的话还没说完呢,“啪”的一声,吓了老孙一跳。
韩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了,指着张同举就开骂:“你他妈让绿巨人用手指从嘴里做胃镜做成指检了是不是,给你点逼脸了,张同举,本将刚才光顾着收拾班房,忘收拾你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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