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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元年二月丙子(十七)。
种建中兄弟,被人带着,来到了集英殿上。
等他们兄弟抵达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了许多人在等候。
身服朱紫的文臣高官,也不在少数。
他们兄弟的到来,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
程颐更是诧异了一声,然后走了过来。
“彝叔、端儒……”他拱了拱手:“贤昆仲竟也来了?”
两人立刻连忙执礼而拜。
特别是种建中,更是规规矩矩的以弟子礼仪相见:“伊川先生安好!”
种建中昔年在横渠书院求学的时候,曾跟着张载,游学各地,熟悉地理。
这是横渠一门的功课。
张载反对死读书,读死书。
认为书上的理论,必须和现实结合起来。
自然,也带着他们这些学生,去过洛阳的伊皋书院。
“我兄弟,是奉旨意来御前,为官家及伴读之武官……”
“官家命我兄弟,教授强身健体之术……”
“善!”程颐点点头。
离的近的伴读们,听到这些对话,都是立刻起身,到了种建中兄弟面前,一一行礼问好。
就像他们之在经筵官们面前一样。
即使是高家、向家推荐来的勋贵子弟,也是如此。
这就让种建中兄弟顿感压力了。
这些天子伴读,不是宰执家的子弟,就是曹家、杨家这样勋贵外戚家里的衙内。
只能是强作镇定,一一拱手还礼。
程颐却在这个时候,已经告辞而去。
他回到经筵官队伍里,迎着那些同僚的视线,轻声道:“来者是种公世衡的孙辈……”
“年长者,名建中,字彝叔,曾在横渠门下求学,与某有过几面之缘……”
经筵官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种家的人?
对沿边情报比较了解的吕大防、范纯仁,更是若有所思。
“种鄂的事情,风头过了?”他们想着。
特别是范纯仁,他的弟弟范纯粹,就是两年前,亲自办理了鄜延路种鄂遗表一案。
所以他对内情比较了解。
种鄂,完全就是败在信任非人以及给他过去的鲁莽买单上。
毕竟,一般武臣做到种鄂的位置上时,其已经和皇室有了很高的互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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