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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顺从来没洗过这么长、这么折磨人的澡,几次抓到门沿又折回,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没冲干净。
怎么才算传统?
脑子里全是她说过的阴茎阴道,勃起插入,接合摩擦。
从浴房进屋,给杜蘅看的是一个似乎要出门办正事的正经样子。衬衣长裤,每颗纽扣都扣得颇有军纪,整齐敞亮。唯一不同在头发,打湿的黑发半软,很好地冲淡男人五官里的锋锐威严。
他站在灯下,拿毛巾簌簌往头上擦水珠。
节律有点急,动作有点大。
全程只向炕上看一眼,马上火烧似的避开。
今晚属于男人和女人,属于他和她两具身体的前路,所谓的传统性交,清楚又模糊,让他格外约束自己。
头回办事,不想在她面前饿鬼扑食似的难看。
投射地上的影子是陈顺削减过的伟岸,把轮廓照得柔情许多。那股令人脸红的牲口气淡淡的,体嗅明显带着井水的冷凉,洗的竟然是冷水澡。
杜蘅放下书。
朝他伸手,显然要帮他擦头发的意思。
陈顺并不清楚自己落座时样子有多僵硬,僵成一挺木头了,只听见她娇娇的笑声含在嘴里。接过毛巾,跪坐在他手边,一点点把腰挺起来。
花朵吐蕊似的漂亮。
一样是毛巾,落到她手上命就好了。
动作轻柔,缓缓搓揉,按压,一点不慌一点不乱。洗过澡的小人芽儿闻着香香的,小脸水嫩,她专注在某件事情上的样子要多迷人有多迷人。这张勾魂牌,甚至还没对他怎样呢,他先烧到滚烫。
滚烫中拉住她的手。
转脸面向她。
那双奇美的眼睛里写着一段疑问,千娇百媚。
毛巾吸入水珠,与头发交换过干湿,物与物之间体液交换,换出一条满带湿润的毛巾。压上大腿,立刻洇出一团水渍。
凉凉的,勾引人。
“小蘅……真的可以?”
他的手掌好烫,话里的期盼与忐忑也好烫。
真挚到不安的爱恋赤裸裸地出现在明亮的眼底,在她点头之后,他的严正乱了一会儿,挨近,掌住她的脸颊,吻了上来。
起初的吻很正派,近乎礼仪的文明。含过舌尖之后浓度加剧,一路往下,边吻边解她的扣。
白麻衫洗软的,他一碰,扣子痉挛似的一触就开,意外顺利。
先锋激进地开路,主力温存地前行,一排扣子全面溃散时刻,他的吻还停留在锁骨上。
灼热的吻杂着干燥气流。
野兽珍爱食物般,吻得杜蘅骨酥心软。不同任何一次,今晚他的吻是有侵略性的,这股侵略性在发现白麻衫底下什么也没有的时候,变得更加剧烈。
吞咽得肆无忌惮。
陈顺的气流很烫,从锁骨到奶尖,亲吻落下,开始带点暗自高兴的弧度。
没穿。
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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