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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到他体温上升,但仍旧以为是他发烧的原因。
“不可,不可。子房,现在不是你愿不愿意,已是由不得你。真要到众人上断头台之时,那就来不及了。”
许栀一手解开他一只手的束缚,把刀笔塞在他的右手,握住他的手腕。
张良果然没办法反抗,只能由着她握。
“要不是无人模仿得了你的字迹,我早让人代签了。何必辛苦你喝这东西?”
听她的语气,她是知道那里面加了什么?
张良手松的那一刻,他杜绝自己控制不住,将她往后一推,“为了秦国,公主不惜用这般卑劣行径。读圣贤书,公主惯是不好生学的。我真是白教你一场。”
许栀听他数落她已经成了习惯,又听他频繁地提起他当少傅时候的事,有意与她拉开距离。
她笃定他没力气跟她唱反调。
“这么想教我,我倒是请教你,若行至于此,你不签,我不给你解药。君该若何?”
许栀不知天高地厚地又躬身。
张良两手都得到释放。
天翻地覆,她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的忍耐力已到极限,撑在她身侧的手臂都在发颤。
“荷华,莫要做这般煽风点火之事。不然,吃亏之人唯有你。快点把解药给我!”
许栀给他诠释了什么叫在危险的边缘反复试探。
煽风点火。
她确实是在威逼。
吃亏。
她在他身上吃的亏已经足够多了。
他的话外之音,她没听懂。
许栀看见他复杂的表情,额上细汗,脸色由红转白,她以为是他没什么力气,更是在自己能一把掀开了他的情况下,更加确切地相信,她的药效生效。
张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她没有离开自己的床,换到了上方,垂首看着他。
他浑身的血液都要僵住了,脑子里嗡嗡作响,徒留一星半点儿的束缚拽拉着他最后的理智。
她捧住他的脸,“别白费力气了。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写不写?”
张良咬住自己的舌,已经渗出了血。
“你!”
“你!你干什么!!”
许栀做梦也没想到,张良性子强硬如此,固执顽劣到此等!
他宁愿咬舌自尽,也不肯联名!
张良的唇边渗出血线,她掐住他的下颚。
“不许自杀。你不准自杀!!”
“你是我的,我不许你自杀!”
张良快要被她的接触给逼疯了,应该是说,他已经疯了!他的脑子里支张着诡暗的想法,一了百了地刺激着他的感官。
他宁可死,也不能在药物的作用下伤害她。
“荷华,我,我们好聚好散,不应,如此。”
许栀攥住他的衣襟,“张良!你我之间,没有好聚,更不可能好散!”
她翻身下榻,端起案边的碗,匆匆忙忙按下开关,不管他呼吸顺不顺畅就把药给他灌下去。
“解药我给你,名,你也必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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