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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自如哼哼:“我不喜欢你。”
说出来的本意其实是想提醒宴清河,他又不是金银宝玉,凭什么别人看见他就会跟着他走。
宴清河闻言眉头却蹙起来了,绪自如眼看着他额头有薄汗冒出,好一会儿他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盯着绪自如的双眼,阴沉的似有浓雾在里面翻滚。
绪自如又被他吓了一跳,几乎脱口而出:“你到底怎么回事?”
宴清河闭上眼睛,从绪自如床边站了起来,他走到旁边塌上坐下,撑着脑袋,累极了般地阖上了眼睛。
“时间尚早,你再睡会儿,等天亮了再说。”
宴清河说完这话,就没了声息。
绪自如坐在床沿边呆了会儿,他蹬下宴清河刚刚给他穿上脚的鞋,盘腿坐在床上认真思考。
他对于上辈子的记忆算不上连贯,有的时候想到自己粘着面色冷然的宴清河,眼巴巴地凑在他身边给他讲笑话;有的时候又变成他跟宴清河二人心意相通后宴清河摸他脑袋的模样;一会儿又是柳叔站在一座宅内院里告诉他说“女娲石被窃”;之后画面再转又是清娘给他塞了几壶好酒劝他好酒得细品;一会儿又是小师姐在他手上拿了个龙须酥,蹦蹦跳跳地往前跑,而后消失不见。
都是些乱七八糟的记忆。
绪自如坐在盘腿坐在被子上,他手指在绣着荷花样的被子上来回划拉,他手顺着那绣线来回挪动,
十分勉强地整理下自己散乱的思绪。
宴清河出问题了,那么如果想知道他出什么无问题的话应当是随他回天极门;而未来魔气横生天地动荡这个大劫难,应当回慈善堂跟在何枕身边来判断解决,毕竟他的卦象都一直是直指向何枕。
绪自如想到这里又愣了下,他盘坐在床上,双手环胸,面色沉静地思索着自己当初是怎么算出这副卦的。
他神思清明,一点一点的往回捋,一点一点把脑子里的麻团一般的乱线给拆开放平,随后他脑子里骤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最近发生的一件事你有所不知吧。
那个在世活佛一般的何大善人一睡八十日没醒啊,很多人都前去他宅内探望了。”
绪自如环胸的手放了下来,他点了下头。
——记起来了。
何枕因故昏睡八十日不醒,而自己正准备去探望他。
绪自如想到这里急急忙忙从床上跳了下来,他赤脚在地上来回走了好几步,虽然现在距何枕一睡八十日时间尚早,但他觉得自己这次应该待在何枕身边。
他赤脚走在地上的声音脆响,来回了好几十趟,坐在塌上闭着眼睛的宴清河竟然一动不动。
绪自如故意脚步重重地走到了宴清河身前,宴清河脸色苍白,额头汗涔涔,他闭着眼睛,像是魇住了,又像是生病。
绪自如在他身前喂了好几声,都不见有反应。
绪自如想把他唤醒,伸手准备去推,后想想宴清河多了不起一个人,完全不需要他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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