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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官员走上前,“陛下,臣有重要事情要奏!据宁州传来的消息称,前几个月被流放的陈道郁,他领了宁州三千精兵去武鸣山后便离奇消失,好像全部死了,宁州知府也突然被灭门。。。。。。。。。”
皇帝脸色惨白,“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官员重复道:“陈道郁领了宁州三千精兵去武鸣山后离奇失踪。。。。。。。。”
“陈道郁失踪了?死了?”皇帝状若疯癫,仿佛恶鬼一一样咆哮:“不可能!速速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完这句话,皇帝吐出一口鲜血,重重往后仰倒。
朝堂上的人瞬间乱成立刻一锅粥,全是吵闹声,哭喊声。
“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传御医!传御医!”
一片吵闹声中,陆寅礼抬脚走出巍峨的朝堂。
放眼望去,汉白玉石铺就的广场宽广辽阔。长长的石阶上,行走着一个佝偻的背影,孤单而寂寥。
陆寅礼匆匆跑过去,“宋大人,你走的真快。”
宋震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声音嘶哑,“我记得你,前几日我们还因官员致仕问题吵过架。”
陆寅礼笑如朗月清风,“七年前,在这里,先生也曾指点我关于江南水患的政策,我理应称先生为老师。
蒲柳之姿,望秋而落;松柏之质,经霜弥茂。寅礼看来,先生,你就像风霜中的松柏,历久弥青。”
宋震大笑,“有君记吾,甚好。”
说完,他目光望向远处的天空,眼里毫无留恋,满是释怀。
他该死了。
他一生都为北江而努力,如今脱了这个官帽,还有什么活着的价值呢?
陆寅礼却面色焦急,不顾仪态的抓起宋震的袖子,“先生,不要存有这样的想法,这个王朝还需要我们!”
宋震摇摇头,“不需要了。”
“不!”陆寅礼音量拔高,“先生才高八斗,是北江配不上你,且静待三年!”
这话说得就有些大逆不道了。
宋震眉毛皱起。
陆寅礼心脏狂跳。
一阵寂静后,宋震抬眸,目光清明,“好。那震便待三年!”
说完,拿着官帽潇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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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一次的步子稳健,颇有气势。
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三朝元老。
陆寅礼抿紧唇,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说那样的话,他心里不是不害怕。
可若是不刺激宋震,宋震怕是要去寻死。
这样的人才,不应该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陆寅礼掀开红色官袍一角,踱步走下楼梯,思绪又回到了半月前那个夜晚。
那时的他坐在书房,迷惘而苦闷,上京城为何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为何官员之间不是一起殚精竭虐,为朝廷做贡献,而是结党营私,贪污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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