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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当老儿子心里不明白当初被算计了,不过是孩子爱脸面,说了还惹人笑话罢了。
“我也觉得犯不着真等县试通过了还收手回来等明年,还不如一路考,考到哪儿停到哪儿。
等停下来知道哪些还没学到家,就咱六郎性子自然又憋得一股子劲钻进书里头了。你说是吧?”
刘氏缓缓点头,“是这个理,照我看来咱六郎也不像是考个县试想收手的样子。今儿有路过租的院子吧?”
“这还用得了问我?”顾二柱好笑睨了眼刘氏,“回头你找三丫唠唠,就说她六郎哥和大江县试妥了,算了。
咱还是当啥都不知,她要问起白举人咋说,就说听不懂好了,免得话说过头,回头县试都过不了——”
“呸”刘氏啐了他一口,忍俊不禁轻笑,“一准过。你当亲家不跟三丫说,是了,亲家呢?”
“去他大伯(周秀才)家了,我怕你等急了,先回来和你说一声,顺便把带回来的东西先放家里,还要出门去一趟。”
“行,去吧。我先去找三丫,这孩子忙坏了,几天工夫就瞅着下巴尖了。是啊,和亲家说一声,他媳妇也在咱家啊。”
刘氏即使不说,顾二柱也能猜得着亲家母李氏一准在自家后院帮忙,得亏后院大,不然人一多,真没法子转身做胰子。
出门看了看外面天色,瞅着倒不像明日又要下雪的样子,但要等开春起码要二三月,如今才正月,还没得很。
眼下也只能将就着在后院忙段时日,待地里土冻得不瓷实了,请人平整荒地也快,倒正好过了县试。
很多时候不得不说三丫这孩子挺会筹谋,走一步算三步的,算得好好的,早早就算到了三家会订多少货。
后院,不止李氏在,周半夏如计划绣了一个时辰,让眼睛休息的时候也来看看可有需要搭把手的地方。
显然,哪怕六口大铁锅一直烧着,依然还是无她用武之地,她只需配好香料碱液,把好关就行了。
既然无须动手,她便去查看一下装香皂和肥皂的盒子还有多少库存,顺便翻翻包香皂和肥皂的油纸可有裁好。
刘氏来时就在原先放置杂物的仓房里找着周半夏,见她翻油纸倒不奇怪,年前就换了家卖油纸的铺子。
说起这事就气人得很,还熟人呢,老多裁好的油纸又不能一张张查对。“这回咋样,没把裁坏的掺里头吧?”
“一包里头多少还是有几张,避免不了的。”周半夏转头,“娘,我打算把油纸交给老姑夫来张罗,你觉得咋样?”
妹夫?
刘氏想想,“倒可以,你老姑性子急,你老姑夫倒性子慢,做事细致,交给他省得回头你爷奶说不帮自家人。”
“除了这点,大伯家的二妞络子打的挺好,倒是三叔家的大妞三妞,你觉得让她们姐妹俩来包胰子装盒子如何?
我是这么想的,咱们家做胰子的事情迟早瞒不了,等作坊建好了,不能光买人,多少要在村子里招几个人。
到时候我爷奶不提,我也不好意思不找近房小姑子,反而找远些的,给谁工钱不是一个样,没得让我爹为难。”
“那你爹可乐坏了。”刘氏失笑摇头,“他跟你三叔亲,免不了担心你三叔家几个孩子。你三婶这人不好说,几个孩子倒是挺不错。”
周半夏挨近眨眼,“主要是忙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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