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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淑贵妃气势汹汹来,却莫名其妙走人,兰芙丈二摸不着头脑。
她看向云霁:“小姐,贵妃娘娘怎么忽地走啦?她是不再为难咱们了吗?”
“不见得,”云霁目光幽深,“她不过是有事要处理,可没说,会就此放过咱们。”
“那咱们现在,要干啥啊?”没淑贵妃在场,兰芙不必再低头哈腰,她直起身板,“站在这儿,等贵妃娘娘回来吗?”
“当然不,她几时回来,与咱们何干?”云霁指头点过搁在地上的行囊,又移向偏殿边角的蛛网,“把东西放进殿内,再清除下灰尘。”
兰芙“噢”一声,开始动手,其他两人听到命令,也自然而然,动作起来。
“话说回来,”云霁目光在那俩不认识仆从中,慢慢逡巡,“你俩,分别怎么称呼?”
那身着碧色宫装的侍女,抢先回话:“回娘娘的话,奴婢唤作碧荷。”
太监慢她一步:“娘娘,奴才是小柱子。”
“嗯,”通过他们相貌,以及应话行为,大致对他们有了印象,云霁收回审视的眼神,“本宫知道了,你们忙去吧,把外边院子打扫一下。”
即使不解云霁为何把他们支出去,碧荷与小柱子仍拎着工具,去院内扫洒。
“小姐,”难得见云霁不单使唤自己,兰芙凑近他,声音放轻,“您若是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好,为啥要亲身与他们对话呀?”
想着兰芙自幼陪南映栀长大,又近乎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动,没有投靠他人的可能,云霁选择和盘托出:“咱们身边,有奸细。”
兰芙惊讶地“啊?”一下,又连忙收住声,她看看在院内,全然瞧不出异样的碧荷和小柱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尚未明确,”想着兰芙可以帮忙找出奸细,云霁眼神真切,像是在说肺腑之言,“我信任的,只有你,所以劳烦你,多留心他二人举措。”
“没问题,”被云霁这么一抬高身价,兰芙尾巴快要翘上天,语气不由得瑟起来,“包在我身上!”
还处在月事期,云霁对周遭气味,比较敏感。
他忍半天,总觉屋内有点灰尘味儿,闻着闷,索性走到窗边,亲自推开窗子。
“吱呀”一声响,本来窗子上积着灰,像是多年静置,他贸然移动,带起浮于表面的尘埃。
迎面而来的灰尘,呛得云霁直咳嗽。
兰芙心疼,连忙拉他离开窗边,又给他找张干净椅子:“小姐,您一路走过来累坏了,这些杂事有我带着他们做,您快坐下歇一歇吧。”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光看着兰芙一位女子,去做粗活,而自己心安理得休息,但癸水使人疲惫,云霁就是想起身帮忙,也有心无力。
没什么体力活干,云霁遂琢磨,淑贵妃什么时候再来。
谁知,一直到用午膳,也没见她身影。
何事这如此关键,会让淑贵妃连自己这个送上门的昭仪,都不想对付?
“小姐,”看云霁对桌上佳肴,光出神,不动筷,兰芙轻声问,“您怎么不吃?是不合胃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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