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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一直好奇晋安故意透露的那句信息,云霁发问,“小栀子,那欢愉粉,有甚么功效?”
因独孤月原话精简,南映栀摸他青丝,没多添油加醋,只照样复述。
“女子服用欢愉粉,并在药效发作期间,与男子交欢,定能怀有身孕。”
听清楚欢愉粉还有这功效,云霁一时发愣,缓慢重复她话语:“‘定能,怀有身孕’?”
“她这么说,应该不会有假,”看他直发懵,南映栀试图唤起他对孩子的爱,“青川儿,你要当妈妈,噢,母亲了。”
“母亲”一词,霎时让云霁,想起他口口声声,称是自己害惨她的母妃。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云霁原本那份“我和小栀子之间,终于有人拴着”的欣喜荡然无存。
不仅如此,他脸色发白,额角也渗出细密汗珠。
“青川儿,”对云霁为何呼吸急促,一时没有头绪,南映栀用指腹抹他淌下来的汗,“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喉间好似堵着东西,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云霁话语艰涩:“不是。”
见他在自己安抚下,逐渐平复,南映栀以为,他方才是在紧张,不由安慰起来。
“首次成为爹娘,难免会紧张,青川儿,我理解你,因为我也当时知道这孩子的存在时,也挺慌。
“虽然时间比较短,现在估计查不出来,”她轻轻吻云霁额角,“但你身体里还有其他生命,你切记,要时刻保重。”
对母妃歇斯底里样儿,阴影甚深,云霁隔着她手,感受自己尚未有起伏的小腹,心中发慌。
即使清楚这腹中胎儿,是南映栀亲生孩子,他脑海仍涌现出,“不想在此时拥有他”的念头。
“小栀子,如今,战事未明,我随时要去前线支援,若怀有身孕,恐不方便,”云霁意有所指,“这孩子,来得不巧。”
“他现在来,也许是天意,”看他眼底,不似欣喜,倒划过一抹狠戾,南映栀不再提孩子,而是改成自己,“总之,你保重好身体,权当为了我,好不好?”
“小栀子,咱们不要他,待日后,安稳下来,再要吧。”
垂眸望向小腹,云霁三言两语,决定胎儿去路:“反正有欢愉粉,不愁生不出孩子。”
深知欢愉粉奇效,南映栀一时无法反驳。
心里懊悔告诉云霁这事,她艰难憋出几句:“流产对身体伤害很大的。
“而且,这儿医疗条件不发达,你贸然滑胎,会有生命危险!”
由于先帝妃子总留不住孩子,云霁看过不少后宫娘娘小产场面,话语平静如水。
“滑胎,只会和月事一般,流血罢了,”他以癸水类推小产,“来癸水时流这么多血,我不也好好的么?”
从来没想过,云霁会不愿意生,南映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梦想,缓缓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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