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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红衣来的匆匆,走的也果决。
不过,她依然还是记得抹去了自己的痕迹。
她路上没有停留,戴上斗笠后,一鼓作气到了所住客栈附近。
然后,她在偏僻处换了身衣衫和斗笠,从正门入内。
正是天蒙蒙亮的时候,掌柜的正在柜台后面昏昏欲睡,看到盛红衣进来,眼耳口鼻全都遮着,他也似习以为常,并不多打量,盛红衣出示了一下自己屋子的对牌后,他笑着点点头,便顺利放行了。
到了屋内,刚推门,盛红衣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
盛红衣:“……”老头做人是真损呐。
没得夺人所爱,还在人面前显摆的。
果然,与她开门声同时响起的,是盛坪的冷嘲热讽:
“隔着一层楼呢,就听到你的脚步声了,老夫还以为是一只乌犍兽来了呢。”
“怎么这么慢?为师都等的要睡着了。”
乌犍兽,其实就是牛精,力大无穷,巨大无比。
盛红衣瞥了盛坪一眼,压根不想多说话。
她觉得,这要是换成她前世,盛坪就是那种最讨人厌的家长,有话不能好好说么?偏要阴阳怪气的?
她这是新瓶装旧酒,心智尚且坚定,这要是换成真正的十八岁姑娘,被他天天这么打击,不得羞愤死了?!
她要是乌犍兽,头一件事就是用牛蹄子踹翻这个桌子,让他当着她的面喝她自己都不太舍得喝的酒。
还睡着?谁信他的鬼话?
那她正好也能趁机睡一觉。
盛红衣心中仿佛有个小人,叉着腰,口沫横飞的狠狠的把盛坪腹诽了一顿后,盛红衣觉得自己的心情才算好点儿。
门关上,盛坪照例放了个隔音符,师徒二人坐在桌边,开始盘点证据。
“其余两个地方我一切顺利,你在隐林巷那边如何?”
说着,盛坪皱眉,懒散低垂的眼神突然对上盛红衣:
“怎么回事?你和人交手了?!”
盛红衣点点头,隐去细节,把陈非倩的事情说了一遍。
然后,还拿出了从陈非倩身上搜出的储物袋。
盛坪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听到后面,他脸色已是风雨欲来,他“啪”的一声,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在桌上,幸好这酒器似是什么宝石制成,灰蓝色的调调,近看有暗芒微闪,有种低调的奢华。
是以,大约很坚固,被盛坪盛怒之下一掷,居然啥事没有。
“这些人真是越活越蠢了,自私自利,身为族长置家族于不顾,身为家族子弟,被族中培养这么多年,被魔修摸上门了都不知道。”
盛红衣没啥表情,这会子陈非倩的储物袋被打开了,她正在往外掏东西。
对于盛坪口中两人,盛红衣的兴趣还没有对手中的储物袋来的大。
不过,说起盛云涛,盛红衣突然想起了在和陈非倩打斗时候的疑问。
“对了师父,你说,陈非倩为何要蛰伏在盛云鹰身边?!”
盛坪眯了眯眼,一时没说话,只低头看着盛云鹰留下的那些关于盛云涛的证据。
盛红衣知道师父定然是在思索,也不打扰,继续摸索储物袋。
其中,奇奇怪怪的药不少。
稀奇古怪的,大多数瓶身上都贴了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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