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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同,不相为谋?”刘涚微微一愣,却是暗道王重阳这话难道说,是指所修习的“道”,跟青羊宫所传承的“道”不尽相同,故而他甚至都不愿意进入道观里去看上一眼?
“走吧,回去了,没啥好看的!”
说是没啥好看的,刘涚却发现王重阳望向青羊宫的眼神,是那样的令人深思。不过人家都说走,刘涚又岂能不走呢?
两人并肩而行,却是没有着急返回首相宅邸。如今的新都城虽然繁华,但就整个中央民国来说,国家经济并不是过于繁荣,以刘涚为首的政府,也暂时不可能拨款为王重阳在新都城里修建一个行宫,就算想修,这新都城里也是找不到合适的地皮了。
哪怕王重阳是中央民国的国师,但毕竟新都城已经有一座青羊宫了,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若是再起一座道观,那岂非是成了跟青羊宫打对台戏?到时候引发了宗教纠纷,可也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
经过今日的事情之后,刘涚倒是暗暗对青羊宫这个地方上心了,毕竟是延续千年的场子,谁知道里面隐藏着什么东西呢?要说在诺大的中国,像青羊宫这样的地方其实不少,只是新中国在建立之后的几次运动,将这些地方清理到一尘不染,不论良莠,统统被一扫而空。
刘涚其实也不知道,被清扫掉的,究竟是糟粕多,还是精华多,不过他却明白一件事情——在清扫之后,国人的奴性其实是被削弱了。
或许有人不是这样认为的,但换个角度来说,一个真正的有奴性的民族,岂会成天将这个词语放在嘴边?对于真正的奴隶来说,哪怕是脑海里出现这两个字,那都是一种罪过。
封建帝王时代的文化导向,必然主导在封建帝王们的手中,那些文化对于后世还有多大的价值,刘涚不是搞文化的人,他不懂,他只知道,所谓人性的自由,其实就是文化的自由,而没有导向的文化,经过市场肯定的文化,才是自由的文化。
人生而有需求,若是用刘涚在后世所学的马列主义精神来说,社会在不同的生产力发展阶段,个体会产生不同的精神需求,能够满足这种精神需求,是一个社会制度是否适应生产力的标志。
“重阳,准备在新都城住一段时间?”
绕了一个大圈,王重阳忙着看,刘涚也是在思考自己的问题,故而两人几乎都是没有说话交流,一直到走进首相宅邸,刘涚才停下脚步问道。
“暂时不会。”
沉吟片刻之后,王重阳缓缓摇头,“我此番只是追着那些蒙人而来,如今马钰的仇已经报了,我还得回头去照看着,他的情况暂时不宜移动,新都城这个地方,也不太适合养伤啊。”
“哦?何以如此说呢?”
说新都城不适合养伤,刘涚总觉得这应该是王重阳的托辞,毕竟养伤这种事情,只要不是环境污染的太厉害,岂非都是一样的?
然而王重阳很显然是坚持自己的观点的,同时他还告诉刘涚,柴胡的性子实在是太野,此番惹出如此多的祸端,这次才不能放纵他,一定要带在身边好好教导,否则就是对不起清虚散人。
“也是,柴胡的心性确是需要好好的打磨打磨。”
两个都是大男人,刘涚狂放而王重阳出世,谈及分别也不会有那种小儿女的扭捏,既然王重阳不想再进首相宅邸而是要走,刘涚也没有开口挽留,互道一声珍重,便见王重阳转身离开,刘涚挥手而别。
“重阳走了?”
听说王重阳来了,高玉娘原本还打算请王重阳到家中吃顿饭,大家好好的聊一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家都还是朋友,而且是那种有过命交情的朋友,岂料一转身王重阳又走了,来到新都城。好像就是为了杀几个人似的。
要说高玉娘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失望,只不过早已经习惯了自己如今身份的高玉娘,再不会将七情六欲都写在脸上,如今的她,开始逐渐展现出一个“国母”应有的仪态,不管是在公众场合,还是在私下里。
“是啊,走咯,有时候我还真羡慕他,自由往来,心无牵挂。”刘涚说这话时,神色颇为感慨,却是引来了高玉娘的一个白眼,道:“怎地?你这是日子过腻了?哼,你要出家,我跟安娜可不会拦着你!”
说是不会拦着,不过高玉娘话里的那种火药味儿,却是浓的不行,刘涚又岂是听不出来。
上前一步抱住高玉娘,刘涚在其耳边低声道:“玉娘,等天下大定,你我三人,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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