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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卧底不忘操心老东家秋招事宜,森先生上辈子肯定拯救过世界才有天选打工人在他麾下做事。
涨工资,竹泉知雀搓搓手,等卧底结束必须给她涨工资!
松田阵平把发绳套在手腕上,黑色发绳紧紧圈住他的腕骨,男人不适应地转了转手腕。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佩戴女孩子发绳一天。
多出来的饰品与他格格不入,虽然不是粉白卡蒂猫一样过于甜美活泼的装饰,黑蛇吊坠神秘低调极有品味,但他还是感到别扭。
猩红眼眸暗红蛇信的黑曜石蛇雕发绳绝非橱窗中能买到的饰品,它的个人特色指向明确,几乎可以当作竹泉知雀的代表物。
以雀鸟为名的黑发少女,隐喻的图腾却是盘踞的蛇影,荒诞的反差。
但松田阵平必须承认,这一切合适极了。
非常适合她。
贝尔摩德有一句话:asecretan。
神秘,反差。
求知欲,好奇心。
当你试图拨开眼前的迷雾,半只脚已经踏入了不该踏入的河流。
发绳的主人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目送男人走出车厢。
腰背舒展间她的上衣被手臂向上带,小腹的黑蛇纹身露在外面,又在一瞬间后再度被衣摆遮掩。
竹泉知雀的目光在车厢里转了一圈,搭乘列车的便衣警察人数不多,一大半围聚在尸体边,只有一个年轻的实习生守在车厢门口。
她安安分分留在座位上等了几分钟,喝完了松田阵平拿给她的水,才一脸不好意思地走到实习生面前,双手合十:“我想到那边去上个厕所,可以吗?”
车厢里有卫生间,却是改名成“案发现场”的卫生间,被剥夺了原本的功能。
实习生亲眼看到竹泉知雀喝完了
一杯水,小年轻犹豫了一下,让开身:“动作快一点。”
“女孩子去洗手间可快不起来。”竹泉知雀一副你这人好不讲理的模样,又勉勉强强点头,“好吧,我尽量。”
尽量的意思就是不行,可怜的实习生还没混成社会老油条,没听出专业打工人的言下之意。
竹泉知雀看不出异样地走向下一节车厢。
借洗手间门开合的空隙,她晃掉实习生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混进学生中间。
得益于发现尸体的竹泉知雀和松田阵平谁都没嚎出惊天动地的一嗓子,列车上的学生们没能参与这场突如其来的谋杀案,成为侦探预备役的希望被掐灭在萌芽中。
“要是被知道凶手竟在我们中间,事情走向会变成《人人都是名侦探》还是《大逃杀之绝命列车》?”竹泉知雀思索道,“不管如何,提议玩狼人杀的主持人都该去试镜金嗓子代言,我很看好他。”
黑发少女略微低头,和东张西望的铃木绫子擦肩而过。
铃木家大小姐担心自己的朋友,不知道班主任为何脸色难看地让陌生人拿走竹泉知雀的吉他。
吉他又做错了什么?
“跟踪也好,偷窥也好,不值得我费心费神。”竹泉知雀自言自语,“但你弄坏我的吉他,却不打算赔偿吗?”
她十指交叉,按动指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人烟稀少的车厢中,碰撞声闷闷地响起,伴随气急败坏的怒吼声。
“你和竹泉同学是什么关系?!”陌生的男声歇斯底里,“你凭什么有她的发绳!”
“她主动给我的。”拳头碰撞间,松田阵平挑衅地说,“羡慕吗?”
“我不信!我不信!去死,去死!”粗壮的喘气声状如犀牛,男人闷哼一声,硬接了一拳。
两人扭打的包间太过狭小,武斗术难以施展,动作稍大身体就会重重撞在墙壁上和门框上。
技巧的作用降到谷底,只余原始的力量对撞,松田阵平闪过一拳,不太情愿地承认擅长拆弹精细活的自己的确不如老班长健壮。
而他的对手壮得像只铁皮犀牛,松田阵平猜凶手不是拳击部就是橄榄球部,他蒲扇般的手又粗又大,粗鲁地莽冲过来。
“你明明可以直接掐死山下同学,却偏要偷知雀的吉他弦作案,难以控制自己的偷窃欲,是不是?”松田阵平用言语刺激凶手。
直呼名字的亲昵果不其然激怒了凶手,他咧开嘴,森然地说:“是啊——你也会被我勒死,高兴吗?兴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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