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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暗算（第1页）

大嘴被送进了急诊室抢救，光头和二虎也随后赶到，大嘴还没被推出来，光头忙问到底怎么回事。边江摇摇头：“怕是大嘴得罪了什么人，让人给打了。”光头低头沉吟片刻：“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边江看他一眼，掏掏兜，摸出一盒瘪瘪的小苏，正想抽一根，看了眼那个禁止吸烟的标志，便站起来对光头说：“咱们去楼道里说吧，二虎，你在这盯一下。”二虎点点头，问边江用不用先去办住院手续，边江摇摇手，说可心已经去处理了。边江和光头来到走廊里，这里几乎没人，因为大部分人会选择坐电梯上下，很少有人使用楼梯。边江弹了弹烟盒，拿出来两根烟，送进嘴里一根，又递给光头一根，边江没开口，光头也没开始问。两人全都皱着眉头，默默抽着烟。边江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用略带沙哑的烟嗓对光头说：“我总觉得大嘴挨打这事儿，是咱们自己人干的。”“你觉得？有根据吗？”光头凝重地问。边江又用力吸了口烟，摇摇头：“我说不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是怎么感觉的？”光头倒是沉着，好像对边江所要说的内容，也略微知晓一二。“诶，光头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边江问。光头看他一眼，眼神看向前方，好像也陷入了某些凌乱的思绪：“你先说说，看咱俩想得一样不。”“我发现大嘴的地方，比较偏，他回家不走那条路，走那绕远，他为什么要过去？”边江提出自己心里的疑问。“也许，他是喝多了，忘了路。”光头说。边江摇摇头，眉头皱得更深了，然后又紧接着摇摇手：“不不，不是，他没喝到那种程度，他的酒量我知道，昨晚我们两个喝得没那么多。”“所以，你怀疑有人把他约过去的？”光头问。边江深深点头：“嗯，这是大嘴的手机，我看了一眼他的通讯记录，有一条陌生号码的来电，就是在昨天晚上我们两个分开之后打给他的，他可能就是接了这个电话以后，出事的。”边江回想着发现大嘴时的情形，还有那名打电话叫边江过去的环卫工。环卫工出来打扫卫生，是在凌晨四点钟，边江和大嘴分开是在十二点钟，而大嘴接到电话是在凌晨一点。“手机上没有血渍，他的双手都是血，这就说明，他被人打，是在接电话之后，凌晨一点至凌晨四点之间，而我发现他的时候，他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虽然不能确定跟那个电话有直接关系，但我觉得八九不离十。”边江说完，光头从他手里拿过来大嘴的手机，看了看：“你们两个在哪儿分开的？”边江说出了路口的具体位置，光头就看着他，也不说话，边江突然明白了，冲光头点点头：“那就错不了了。从我们两个分开的位置，到垃圾堆的位置，走路的话，也就十分钟，而他是在凌晨一点钟之后出事的，他很可能是回了家，又出来了，你知道谁跟他住一起吗？”光头抿紧嘴唇，烟从他的鼻孔里钻出来：“二虎，但是二虎刚才跟我说，大嘴根本就没回家。”边江皱了下眉头：“二虎撒谎了？”光头摇摇手：“不见得，也许大嘴刚到家，就接到了电话，然后就折回去了，约他的人，他想必是认识那人。”边江认同光头的说法，这也正是他所想的，干他们这行的，大晚上接到陌生人电话，不会轻易去赴约。“现在咱们首先需要注意两点。”光头摁灭了烟头，“第一，在二虎完全洗脱嫌疑之前，要提防他。第二，查明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边江默默点头：“我看这像个公用电话号码，所以不好查，也只能问问大嘴了。”光头叹了口气：“这是我现在最担心的，要真是咱们自己人干的，还不想让别人知道，那大嘴他这伤恐怕不会太轻……”边江想起，大嘴的伤基本都在头部，只能心里默默祈祷，但愿他能挺过去。“还有一点，为什么要打大嘴？他这个人对谁都无害，谁会对他下这么狠的手呢！”边江郁闷地说。光头看一眼边江：“你发现大嘴的时候，他伤得重不重？”“重啊！这都进去抢救好半天了。”光头闭了下眼睛：“但愿大嘴能挺过去。他如果是被自己人打，又被打得这么重，只有一种可能，因为他那张嘴，说了不该说得话。”“那把他灭口不就行了？”边江不解地问，“既然怀疑他泄密了，直接灭口不更简单？为什么要留活口？”光头冷笑：“这你就想不明白了？杀人和打人可不一样，杀人要处理的问题就多了，不小心惊动了警察，只会更麻烦。而且，大嘴挨打一是因为他多嘴乱说话，更可能是为了震慑什么人，是个警告。这样就能让那个人知道，如果他敢轻举妄动，大嘴甚至别人都会被连累，而且也是在告诉那个人，他暗中通过大嘴打探消息，其实老大已经知道。不过……”光头把头偏了偏，继续说：“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念及跟大嘴兄弟一场，就留了他一条命，反正只要让他们警告的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就可以了。”光头定定看着边江，眼神里藏着只有两个人明白的秘密。边江顿时醒悟，对方是冲着他边江来的。“那你说，老大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吗？”边江小心地问。光头眯起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应该还没有，不然以柴哥的脾气，那个人就不可能坐在这抽烟了。”“我以后会小心的。”边江郁闷地说，“这次都怪我，不该那么心急，从大嘴那套话出来，但我就是不明白，既然已经怀疑到大嘴跟人乱说了，应该很容易就知道，昨晚他跟我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