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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明姐姐去哪里,不要忘记时常传信到薛府,咱们虽不在一处,也好通信知晓安康才好。”
两个人絮絮叨叨又说了许多,又哭又笑,亲密非常。
一直从清晨聊到了午后,薛云露才提出告辞。
明媚儿亲自把她送至永寿宫门口,恋恋不舍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薛云露也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她。
两个人依依惜别。
直至薛云露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明媚儿才回到东偏殿内侧。
银杏把外室的炭火炉搬到内室来:“主子,外面天寒,您手冰冷了吧?快暖暖火。”
明媚儿颔首:“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呆会儿。”
“是,主子。”银杏应答后便离开。
临出去前,还不忘把角落处的窗子微微开一条小缝,避免明主子自己在内室不通风被炭火迷住。
明媚儿看着慢慢紧闭上的内室门,脸上最后一丝笑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近日她时常通过马太医往宫外传递信件,知晓了当日汝国公府重孙哮喘一事的原委。
原是洪月算计娘亲在先,特意准备了与汝国公媳妇极为相似的水红色衣衫,又在衣衫上撒过特殊的药粉。
那药粉初时撒上,像是灰尘般纷纷扬扬,闻起来也不过是泥土气,并无特别,也不引人注意。
这药粉对常人来说无虞,顶多是打几个喷嚏便罢了,可对患有哮喘又年幼的汝国公府重孙来说,简直是不亚于夺命。
再加上娘亲把自己随身佩戴的玉佩赠与汝国公府重孙,那玉佩上更是也沾染了不轻的药粉,这才致使重孙病危。
汝国公那日进宫来请马太医,方知是玉佩的缘故,这才把娘亲卷入进去。
待马太医知晓娘亲乃是曾救过恒亲王之人,便开始想方设法调查,滞留在汝国公府许久,又联络恒亲王势力,才弄清楚原委。
又通过其他方法,将此事还原开来,又栽回洪月身上,弄得洪月焦头烂额,拼命拿娘亲顶罪。
事情纷纷扰扰,说不清楚,总之最后是在恒亲王和马太医暗中斡旋之下,让汝国公府相信了娘亲。
至于汝国公联合大臣,状告薛泰宁贪污一事,乃是剑指洪月。
她在内宫中,像个傻子似的被薛家人玩弄利用。
事后缓缓回想起来,她在用膳时为薛泰宁求情和那日她去乾清宫为娘亲求情,景文帝之所以起初态度那么冷漠。
又何尝没有觉得她手伸得太长,利用他来卖薛家的好,拉拢薛家的嫌疑。
明媚儿想起这些事,只觉得头疼,揉了揉额角。
不管景文帝的态度如何了,总之从今日过后,两人再无瓜葛。
至于薛家的打算,她也知晓,他们远远不是想利用她这么简单。
她与娘亲通信才知,那些所谓的求助信件,乃是捏造。
且近半个月以来,薛家一直试图挑拨娘亲,让娘亲鼓动她离宫,只是娘亲一直没松口。
他们却等不及,又伪造了信件,在她与恒亲王见面后一天送到了她的手里。
幸而有恒亲王,不然她恐怕此番凶多吉少。
如今正好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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