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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拼脸 第三十八（第1页）

在这种威胁面前，王医生实在找不出不妥协的理由。一想到王小花与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的时候，他恨的只咬牙。可是，陷身于这种处境，他一直告诉自己要忍耐，冷静。既然没有办法，只好按照王小花的要求来做。掏出自己的积蓄交给王小花，用来作变性手术的费用。他只希望，一切都完成之后，王小花可以把那段录象的拷贝交给他，把此事化解。王小花的手术很成功，经过伤口愈合期，他已经可以出院，做个真正的女人了。自己的愿望终于达成，一切都如同神话一般。虽然手术在他的小腹上留下一道疤痕，不过，这也算不了什么。因为，只要那段录象在自己手里，王医生就会象只温顺的小狗般听他指挥。处理这种疤痕，王医生是再拿手不过了。一个欲望的实现并不会阻止人的其他欲望，只会让人看到曙光，引发下一个贪婪。……看着王小花与李米德携手离开，王医生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他已经“弹尽粮绝”了，为王小花的手术掏干了身上所有的钱。现在，她居然还要自己帮她做整容手术。自己拿什么给她做？但是，无论如何是不能让这件事泄露出去的。一道寒芒从他眼中闪过，仿佛一把锋利的刀片，把王小花和李米德的背影切成碎片。终于熬到下班时间，王医生心事忡忡地回到父母家里。一进门，却发现一个少妇正坐在沙发里陪父亲聊天，母亲却不在家。看到他疑惑的眼神，父亲告诉他，这是新搬来的邻居陈嫂，过来打个招呼。一看见王医生回来了，陈嫂打声招呼离开了。过了一会儿，王医生的母亲拎着一些东西从外面回来。心烦意乱的王医生哪里有心情理会其它事情，匆匆吃完晚饭就离开了。从家里出来，王医生并没有直接回家。走出小巷，在一处广场的长椅上坐下来，双眼有些呆滞地望着昏暗的路灯。因为附近正在拆迁，这个时候很少有人走动。记得刚搬到这座城市的时候，他心理一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会在这里坐到很晚才回家。望着旁边那棵被人锯掉一半的老槐树，又勾起他很多回忆，勾起那些过往的甜蜜和苦涩。王医生正沉浸在回忆中，觉得有什么东西滚到脚边。低头一看，是一个苹果。正在纳闷，接连又有几个苹果滚过来。抬头向旁边望过去，看见一个女人正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拣着地上的苹果。他拾起地上的苹果，走到那个女人身边。那个女人感激地伸手接苹果时，两个人不禁都有些惊讶。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新搬古来的陈嫂。“是你！”王医生有些吃惊地望着陈嫂。“呵呵，谢谢！”陈嫂接过苹果，一边弄着地上那个已经破了的塑料袋，一边匆忙的拣着地上的苹果，“我刚去水果店买些苹果，没想到走到这里口袋破了！……”说话的时候，脸上充满歉意。“这个袋子已经不能用了，先把苹果放到这里吧！”王医生把地上的苹果拣起来放在地上，“你等我下！”说完，向自己的汽车走去。陈嫂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些苹果等着王医生。不一会儿，王医生手里拿个纸袋回来。走到椅子边，把纸袋交给陈嫂，帮她把苹果放进纸袋里面。“这个袋子很结实，应该不会破了！”王医生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从看到陈嫂的第一眼起，他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只是，他想了很久，却无法记得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呵呵，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把这些苹果拿回家！”陈嫂从纸袋里拿出一个苹果放在王医生手里，“你帮了我，请你吃个苹果吧！”“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王医生笑了下，收下那个苹果，“买这么多苹果回家给小朋友吃？”“我刚与先生分手不久，这些苹果，是我自己吃的。”陈嫂面色有些黯然地说。“哦，对不起。”听陈嫂这么说，王医生不禁有些尴尬。“没什么。”陈嫂耸下肩膀，“我一直想要个小孩，他不同意，我们就……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了。生活，就是这么回事啦！只能说，我们没有缘分了！……”“呵呵，生活中，怎么会事事尽如人意呢！有些事情我们改变不了的时候，就只能慢慢尝试去接受喽！……”“听你的口气，好象比我还感慨的？”“呵呵，……”……王医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坐在椅子上与陈嫂谈了很久，说了很多话。他觉得，与陈嫂在一起说话一点压力也没有，很舒服，很轻松。不知不觉间，居然与陈嫂聊了一个钟头。这种情况，连他自己也觉得惊讶。直到他与陈嫂告别开车回家的时候，他心里还在想，陈嫂这么好的女人，他老公为什么要抛弃她呢？真是没有眼光。……阳光总是明媚的，世界总是纯粹的。换说今天天气也不错，宏采纳夹着自己的小包裹屁颠屁颠地走到自己的办公场所，村子边冲阳的墙根下面。把自己的工具摆好，就摆开说书的架势。直右腿，抬左腿，左手前伸，右手微曲置于头顶，摆出一副“打虎上山”的架势。各位看官可能会诧异了，这是什么姿势。想知道，你就离开电脑，放下手机，站起身体，按照这个造型比划一下，就会有所体验了。注意，此活动只适合身体健全和3岁以上可以直立行走的人士模仿，没有是否是法人代表、专家，或者身份证等诸如此类的限制。本来站在墙根晒太阳的人们今天对宏采纳没什么兴趣。一看到他摆出这个造型，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禁都好奇地围上来望着宏采纳。“今天，这又是来的哪出戏啊？”一个满脸瘦肉，留着一个偏分头型的中年人好奇地问。“呵呵，小样，我就不信这个造型还吸引不了你们那发木的眼球！怎么样，都过来了吧？……”看到众人的反应，宏采纳心里不禁暗自得意。他强按自己内心的喜悦，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眼睛却四处乱转，点数着现场的人数，看看会有几个听完自己的书会掏腰包给钱的信誉客户。忽然，一阵哀伤的音乐响起。不远处，一个脸上挂着黑墨镜的盲人，手里正拉着一把二胡。看他身上那补丁重叠的衣服，一副落魄的样子。面前放着一个缺岔的破碗，显得沧桑而苦命。自古以来，这冲阳的墙根是所有商家的必争之地。宏采纳眼角一瞟，心里暗说“不好，看来有人来抢生意”！果然，原本围在宏采纳身边的观众立即跑到盲人身边，眼中露出无限的哀伤和同情。“唉，如此惨境，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啊！……”平时一贯横行乡里以冷血著称的山炮也被感动地流下眼泪，发出一声叹息。一直伴随他闯荡乡里横行无阻，人挡咬人，狗挡咬狗的贴身爱犬也老实地趴在地上，低低发出一声哀鸣。“各位父老乡亲，小人本名李痴心，自幼双目失明，父母双亡。本想投靠亲戚，亲戚却不肯收留。只好勉强苟活于人世，希望可以靠自己的一双手养活自己。没有想到，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听到有只蛐蛐叫声凄惨，知道它一定是受了重伤。本人虽然残疾，却心存慈悲。为了给着苦命的蛐蛐治伤，在寻找草药的时候不小心滚下山坡，结果摔断了双腿。虽然我千心万苦终于找到草药，那只，那只，蛐蛐却已经，已经不治，失血过多而亡。天下间，最悲伤的事莫过于此。……”盲人啜泣着，二胡的音律更加悲伤，“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在我十八岁那年，我遇到一个改变我一生的奇遇。在经过市中心商业街的时候，我在电视里听到全国十大青年的成功事迹，非常激动，从此发誓一定要做个造福于全人类的人。世事多魔难，更何况我这个盲人。结果，在我一次烧水做饭的时候，不小心掉进锅里，又毁掉了我原本丰神俊朗的容貌。唉，……”说到伤心处，盲人居然唱了起来，“莫道这人生苦，可怜我要去何处？都说这世界好人多，扔点钞票救救我命苦。……”灯光，音乐，场景，……果然一切都是一流装备。试问，无论你如何铁石心肠，又怎么会不被眼前这种场面所感动。李二嫂听得是双眼含泪，哆嗦着手把自己花了好久都没有花出去的一张五块钱假钞扔进破碗里面。“真是太凄惨了，我受不了了！”杜二胖子用手抹下眼睛，把自己啃了一半的玉米棒子放进盲人手里，用力拍拍盲人的手，“同志，辛苦了！吃吧，放心吃吧，这玉米是俺自己家种的，没有化肥的绿色食品，……”“看你这可怜的人，一定好久没有吃肉了。吃吧，放心的吃吧。这个骨头是经过我的爱犬检验过，十分安全，没有擒流感，也没有疯牛病！……”山炮也皱着眉头把自己爱犬嘴里的骨头夺过来，充满无限怜悯地放进盲人手里。在他们的感召下，围观的人立即都行动起来。有的人五毛，有的人扔一块，……看到那些人把钱都扔给了盲人，宏采纳这个心疼啊。这些钱，本来是应该扔到自己这里的。急切间，宏采纳急忙端着自己的小茶壶挤进人群。“唱这么久了，一定口渴了吧？来，先喝点水！……”满脸关心的神色，左手把茶壶递过去，右手却拿起破碗就走。“站住，你个抢劫犯！”盲人忽然大喊一声，起身向宏采纳追去，那速度比兔子还快，山炮的爱犬也只有嫉妒的份儿了。“天啊，你们看，他把神都感动了，居然可以跑了！”李二婶惊讶的说，眼里充满无限崇拜。听李二婶这么说，众人都开始相信这个世界是有神迹的了。（呵呵，插科打诨过后，咱们言归正传。这里，宏采纳提醒各位朋友，合理安排时间，沉迷网络对身体健康有害！）望着王医生的汽车离开，陈嫂拿起那袋苹果走进王医生父母的家。就在她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却已经变成一个满脸皱纹，身形佝偻的老妇人——王医生的母亲。颤抖着手关好房门，蹒跚着走到茶几旁，放下手里那个苹果袋子。“安康怎么样？”王医生的父亲从房间里走出来。“还好。不过，看上去好象有很多心事。……”孟婆把苹果从袋子里拿出来，放进果盘里面，“放心吧，他没有怀疑的。”……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随着与陈嫂接触次数的增多，王医生发现，自己开始有些依赖陈嫂。如果有几天连续看不到陈嫂，他就会觉得心里少了些什么。难道，他爱上陈嫂了？王小花与李米德对他逼迫的很紧。他也只能对王小花说，整容手术要等到她做变性手术那个伤口完全康复才可以。虽然，这么说也不会永远拖延下去。不过，在没有找到方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之前，也只能是拖一天算一天。